第11章 学神也会犯低级错误？

“时间到了，后排同学收一下试卷！”数学老师的声音打破了教室的宁静。

同学们没有反应，继续奋笔疾书，快速写着答案，尤其没做完卷子的同学，下笔就跟装了涡轮增压一般。

反倒是那些学渣，一个个放下笔，竖起脑袋。

“时间到了，后排同学收一下试卷！”数学老师脸色微沉，加重语气喝道。

后排同学不情不愿站起来，从后到前开始收试卷。

卷子很快被收了上去，数学老师数了一遍，确认没有少后，拿着试卷离开了。

陆远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同学们就蜂拥而至，争着抢着找陆远对答案。

安雅挤在最前面，甜美可爱的脸上带着期待：“老陆，第11题你选的什么？”

“选A，2/3！”

陆远笑着道，每一道题、答案，都已经刻在他的脑子里，现在张口就来。

“耶！”

安雅开心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脸颊上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那最后一道填空题呢？余弦值多少？”

“1/6。”

“啊？”

安雅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眉头蹙起，“你会不会算错了？我算出来是1/3！”

“你忘记乘1/2了，两个向量的乘积，要乘1/2！”陆远提醒。

“我忘了！”

安雅一拍额头，一脸懊恼地吐了吐舌头。

见两人聊得火热，张伟在一旁酸溜溜地插话：“行了老陆，课外活动时间宝贵，出去遛弯啊！”

“行吧！”

两人走出教学楼，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

初春的暖风，带着洋槐花的香气拂过脸颊。

望着操场上奔跑的身影，听着远处传来的欢笑声，陆远深深吸了一口气。

时隔多年重新走在熟悉的校园里，心情是截然不同的。

这里的每一片树叶，每一缕阳光，都让人留恋忘返。

……

下午自习是英语老师的课，又在讲试卷。

陆远掏出英语课本，继续疯狂刷单词。

这年头还没智能手机，背单词全靠课本。

回想起来，要是有个百词斩APP该多好啊！

不知不觉，下午自习、晚自习结束，陆远终于把六本课本的单词全过了一遍。

将近4000个单词，像刻光盘似的烙印在脑子里！

下了晚自习回到宿舍，陆远继续挑灯夜战。

这次不再是背英语单词，而是英语课文。

陆远希望用一到两天时间，将英语课文过一遍。

英语这东西，只要背下单词和课文，陆远有信心考130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凌晨两点。

“不行了，顶不住了！困死了！睡觉！”

陆远合上课本，临睡前看了眼墙上贴的科比海报，突然想起那句经典鸡汤：你见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吗？

“我特么连凌晨两点的宿舍都见过了……”

……

5月8日，天气晴朗。

五月的晨光温柔地洒进教室，窗外的梧桐树，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今天上午的一二节课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拿着一摞试卷走进教室，分成几沓，交给第一排的学生。

试卷开始从前到后往下传递，每人一张。

“同学们！”

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严肃说道：“昨天做的卷子发下去，老规矩，边讲边修改，大家要认真对待！”

“有问题就划出来，特别是那些看似粗心的小错误，现在发现一个，高考说不定就可能多拿一分。”

随着卷子分发完毕，陆远和张伟也拿到一张。

“卧槽！”

张伟突然压低声音怪叫一声：“乔菁菁？我靠！我拿到乔菁菁的卷子了！”

张伟像捧着圣旨一样，小心翼翼地把试卷摊开，那表情亢奋的就像中了彩票。

陆远侧头看了那卷子一眼，不禁有些诧异，还真是乔菁菁，小伙运气不错啊。

数学老师一共带了两个班，一个是他们15班，另一个是16班。

乔菁菁就在16班。

因为是同一个老师，平时做了试卷，他们班改16班的卷子，16班改他们班的。

两个班换着改，也算是某种程度上防止同班同学之间徇私舞弊，胡乱打分数。

“啧啧，看看人家学神这字迹！”张伟就跟朝圣似的：“工整得跟印刷体似的，不愧我女神啊。”

可能是从小练字的缘故，乔菁菁的字很清秀，一笔一划非常工整。

一眼看过去，卷面非常整洁，跟印刷出来的一样，看着就很赏心悦目。

“老陆，你改谁的卷子？”

张伟伸长脖子凑过来，眼睛一亮：“王力？这货的卷子居然落到你手里了！”

“哈哈哈，待会下课我就去告诉他分数！”

“你认识他？”

陆远有些意外。

“当然啦！”

张伟一脸理所当然，“我和王力都是一中附中毕业的，而且是同伴同学！”

“跟你说，奥赛班一半人都是我们学校的！”

一半……

陆远的笔尖在纸上顿了顿，不禁微微摇头。

他清楚记得自己的初中，每年能考上一中的学生，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平均分到每个班，也就一两个人能上一中。

一中附中呢？

作为成胥一中的附属中学，考不上一中的才是少数派。

一个班五六十个人，考上一中的至少50个人。

一个班一两人。

一个班五十人。

乡镇初中！

县城初中！

差距太大了！

陆远还清楚地记得，当年刚上高一时，和附中的同学聊起各自学校的升学率。

听到附中同学说自己班有52人上了一中，陆远当时感觉自己的三观都颠覆了。

一个班五十几人考上一中？简直太离谱了！

而这时，张伟盯着乔菁菁的试卷，脸上浮现出纠结、不舍、忐忑等表情。

“算了算了！”

张伟突然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把试卷推给陆远，一把抢过王力的卷子，肉疼道：“这活儿我干不了。”

“怎么了？”

陆远挑了挑眉。

张伟抓了抓头发，一脸挫败：“这可是乔大学神的卷子啊，就我这水平……”

“万一给人家改错了，这不是闹笑话吗？”

陆远笑出猪叫声。

确实！

乔菁菁的学霸光环太耀眼了，绝多大数普通学生面对她，多少是有些自卑的。

特别是像张伟这种300分都考不上的学渣，确实有一定的压力。

“随便你吧，我反正是无所谓！”陆远耸耸肩，接过那张字迹工整的试卷。

温暖的阳光照在乔菁菁娟秀的字迹上，解题步骤清晰得就像教科书范例。

陆远忽然想起前世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

学霸和学渣之间，隔着一整个银河系。

张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转头对着王力的试卷大展拳脚去了。

不知不觉一二节课过去，下课铃响起。

陆远检查了一遍试卷，在乔菁菁试卷的分数栏，郑重写下“145”。

“卧槽！145？”

张伟探过大脑袋，惊呼道：“不愧是学神啊！差5分就是满分，牛逼plus！不过……5分扣哪儿了？”

陆远指了指第14题：“这个填空题，tan(A-B)的最大值应该是3/4，她写成了1/2。”

“啊？”

张伟一脸不可思议，“这种题还能错？对乔菁菁来说不是送分题吗？”

“估计是粗心了吧！”

陆远笑了笑：“你看她后面几道压轴题都全对，这个填空肯定不是不会，所以多半是粗心大意了！”

张伟摸着下巴：“原来学霸也会犯低级错误啊！这下我心里平衡多了。”

“正常！”

陆远淡淡道：“学霸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尤其现在这种高压状态下！”

“也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