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个干嘛？”宋晓丽诧异道。
“我想在县城开一家大型超市，到时候里面的员工想着主要从下岗职工里面选。”林凡说道。
“超市？不就是商店吗，那玩意累人，得天天盯到那里，这活累人啊。”宋晓丽的心里对于超市的概念还停留在商店的层面。
林凡没有过多解释，“你就说你们厂下岗职工大概有多少，年龄五十岁以下的有多少，女的。”
宋晓丽想了想说到，“当年我们厂子一共有一百多个人，到现在不到五十的女的...嗯...大概有三十多个吧，其他的估计和我差不多，熬几年就到六十了。”
三十多个，林凡心里盘算着，这个数量似乎还不够，先从这一批开始吧，招人的事得循序渐进，按照林凡对于这件事的判断，可能后续的员工至少需要一百人才能够撑起来自己想要的那种规模和效果。
第二天，崔天明给林凡汇报了超市选址的方案，按照林凡的要求，面积大于2000平，仓储便利，人流量大，就在目前公司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合适位置。
崔天明带着林凡去看了一眼，林凡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地方，因为在自己前世的记忆里，这个地方日后就开了一家大型超市，不过是三四年以后了，当时的那家超市，火了将近五年的时间，后来因为运营跟不上时代发展，被其他超市取代了。
“和他们谈了吗，租金咋样？”林凡问道。
“总面积2500平，人流出入口和货物出入口都有，消防和水电设施都齐全，当时说是18万一年，应该可以压价，这面积太大，而且一般商户都租的地上部分，地下没人去。”崔天明介绍了昨天自己对接的情况。
此刻大门紧锁，林凡想进去看看还得等房东来了才能进去。
“给他们打电话，说到现场确定细节问题，没问题的话就定了。”林凡现在需要的是时间，他计划在今年十月份，赶着十一长假，蹭一波节假日的流量。
林凡又给徐少杰打去了电话，徐少杰就在干建筑方面的活，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宗旨，这个事就交给自己的姐夫干了。
徐少杰一听有项目，跑的比猴快，没过十分钟就出现在林凡面前。
“林凡，电话里没有听清楚，你说有个两千平的工装项目，在哪，谁的活，甲方是谁？”徐少杰一开始还以为林凡是中间人，这么大的项目肯定是林凡从那些达官贵族手里接到的，来的路上心里还思忖，给林凡多少中介费。
林凡抬了抬头，用下巴指了指前面，“就在这，这里的负一层，甲方就是我。”
徐少杰张大了嘴，“你的活，你要开这么大的超市？”
“一会进去，你大概看一下，给我报个预算出来。”林凡没有过多的解释，因为在他们的脑海中，林凡要干的事无非就和开商店差不多，不过这个商店有点大而已。
徐少杰刚要张口询问林凡为什么突然想到开个超市，一辆粉色奥迪A3驰骋而来，停在了路边。
崔天明看着这辆车对林凡说道：“凡哥，来了，房东就是她”，林凡却眯起了眼睛。
从车上下来一位身材高挑，一身紧身运动衣完美勾勒出了少女最该有的轮廓，高高的马尾露出嫣白的脖颈，让人能从这仅露的部分遐想到其他地方的肤色。
崔天明不认识她，林凡认识她，还没等崔天明相互介绍，林凡就走上前，打招呼道：“蹭饭你那么积极，做生意咋不积极，让我们还等，半个小时你才来。”
童向珊看见林凡，还没听懂林凡的意思，“你在这里干嘛。”然后像个小麻雀一样蹦跶着走了过去。
看见林凡身后的崔天明，“原来是你要租这地方啊。”
崔天明见状，看了看两人，“凡哥怎么到处都认识人啊，这女人昨天那个蛮横劲怎么见了凡哥没了？”
“这是你的地方？”林凡觉得以童向珊的年龄，不可能是真正的房东，八成是家里的产业，而且估计这一片都是她家里的，因为林凡记得若干年前，这一片是一个老板开发的。
这地方是县城中心位置，能在这里有一片商业，那三代都能躺平。
“是我家里的。”童向珊轻描淡写地说道，林凡听出了一种别样的味道。
“你租这里干什么？”童向珊和林凡边走边问。
林凡又向童向珊说了一遍老妈、徐少杰他们的回答，童向珊接着问道：“你说的这个是不是像沃尔玛、家乐福那种综合性超市。”
林凡点头，你别说，要么还是说有钱人眼光远，不仅仅是见得多这么简单，也许是生活的优渥程度，也许是物质需求比别人独特，总之所谓的消费市场，总是被这些有钱的年轻人引领。
春江水暖鸭先知，你得先在江水里待着，那些在岸边观看的人，永远是后知后觉，有时候不是说资源被一小群人垄断，而是这一小群人已经看到了资源，人家不可能也没有理由等着让大部分人都察觉到的时候才下手。
这是一种经历的沉淀，时间的磨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具备的素养，而这些才是人和人差距的本质，但是这个差距，很多人总觉着是金钱，而水面下的冰山才是普通人可望不可及的隐形差别。
童向珊带着林凡走到了里面，介绍了一下里面的基本情况，然后凑到林凡身边，小声地说道：“你可要想好，这么大的面积，装修成本可不低，到时候赔了，可是给我做了嫁衣，我到时候就好租了。”
林凡看着眼前这一片毛坯建筑，这要是装修出来再不干了，可不就是给房东做好事吗。
“放心，不会便宜你的，说吧，租金要多少。”林凡笑了笑，这丫头胳膊肘往外拐啊。
“昨天和你的人说的18万，我给你争取一下，看能不能15万。”说完，童向珊掏出手机，避开林凡走到稍远处。
但是这里面空旷，回声还是将童向珊的说话声传到了林凡的耳朵里。
童向珊拨通了自己父亲的电话，但是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女的。
“把电话给我爸。”童向珊语气冷漠地说道。
过了会，一个男人接上了电话。童向珊虽然不像刚才那样冷漠，但是却没有达到父女俩该有的热情。
“说好了，15万。”童向珊小跑过来，像是一个做了好事寻求表扬的孩子。
“可是我爸说，三年起租。”童向珊转而又有点失落，好像做了一件美中不足的事。
“行，你把合同拟好，给我打电话。”林凡爽快的答应，在自己的心目中，这件事起码是十年起步的。
未来的房租肯定会涨，要不是学霸面对面那面也起步不久，账上的钱不算太宽裕，他想一次租够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