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惩处。

“我凭什么信任你,你有什么可以让我信任的?”莫斯维安喘息着怒视陆灵珊,显然此时的他,也不想再继续装乖。

“就凭你还放不下卡诺尔族,你想要基因药,就不得不低下你高贵的头颅,莫斯维安你大可以试着取悦我,哄得我开心的话,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染着蔻丹的手指轻轻划过莫斯维安冰凉的脸颊,“感谢你有这样一副皮囊吧。”

莫斯维安因她这句话,而瞳孔放大,不敢相信地看着陆灵珊。

陆灵珊见他这一副刚刚回过味来的样子,只觉得有趣。

果然没有什么比欺负老实人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就在莫斯维安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应对这件事情时,隆恩医生匆匆赶过来。

他都已经下班回家,是硬生生被人从家中叫到这里来的。

一路小跑着进来,就看到倒在地上,一脸空芒的莫斯维安。

“殿下,莫斯维安阁下身体尚未恢复,您还是轻点折腾他的好,不然的话,真的要治不好了。”

来得急切,也没多想,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出来的隆恩医生说完,就开始后怕,他竟然在教大殿下做事!

完了完了,他完了!

看着说完这句话,就抖如筛糠不敢抬头的隆恩医生,陆灵珊没解释自己才是受害者,直接道:“治好他!”

隆恩医生见陆灵珊没有责怪自己,悄悄松了口气,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上前,开始查看起莫斯维安。

陆灵珊则回到软榻上喝了杯热茶,等候结果。

过了好一会儿,隆恩医生才凑近,小心翼翼得道:“回殿下,莫斯维安阁下身体看似强健,实则虚弱,除了用药调理之外,也要切忌忧思过度,而且人鱼族也不光是有水就够,他们也得时常晒一晒太阳,食用一些新鲜的鱼类……”

说到这里,隆恩医生声音越发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啰唆了,说到后面好像是在教导大殿下如何养鱼似的。

陆灵珊扫了他一眼:“隆恩医生果然学识渊博,医术高超,涉猎族群之广,甚合我心,明日我将请奏母亲,将你调派来我这里工作,隆恩医生应该没有异议吧?”

隆恩医生闻言心中大慌,什么情况,这是对他刚刚不敬的惩罚吗,他就知道,大殿下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可是要怎么拒绝?

陆灵珊见他一脸纠结,像是在找合理借口拒绝的样子,也假装看不见,继续道:“既然你没有异议,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后日和我们一起去一趟卡诺尔族,关于卡诺尔族群的病症,还需要你来治疗,今天有些晚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隆恩医生被送出来时,整个人还有些恍惚,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大殿下怎么要救治卡诺尔族了?

还要他来治疗?

抬头望望天,可惜了,大晚上的看不到太阳,不然还能看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大殿下能有这份善心吗,不可能的!

隆恩医生走后,莫斯维安躺在水池边的软榻上,刚刚喝过药的他,气色已经没有方才那般苍白。

陆灵珊瞧他一眼:“侍从就留在这里照顾,有什么需要直接开口吩咐他们去做就是了。”

莫斯维安抬眸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陆灵珊,方才陆灵珊对隆恩说的话,他也都听到了。

“您真的要让隆恩医生为卡诺尔族治疗?”

他似乎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一切,所以为此特意开口询问。

“是与不是,你到时候亲眼见一见不就知道了吗?”陆灵珊没有正面回答,“既然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那想必隆恩医生让你少忧思应该也听见了吧?”

莫斯维安心头一颤,他隐隐有一种感觉,眼前的雌性似乎是在关心他?

怎么可能,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还不够了解陆灵珊是怎么样一个人吗,他刚刚做下那种事情,她都忍下来了,还特意让医生来治疗他,可见图谋不小。

这般想着,莫斯维安的表情再次冷下来了:“不劳殿下挂心。”

“这样最好,不过你若是死了,让我在女王陛下那里完不成任务,卡诺尔族将会是什么下场,你最好心中有数,好好休息吧。”

扔下这句话,陆灵珊转身带着侍从离开。

至于这条鱼把她的话当成是点拨还是威胁,她根本不在意。

隔天,陆灵珊就请奏了女王陛下,将隆恩医生要了过来,在知道她是为了解决卡诺尔人鱼的问题后,女王陛下也没有多说什么,挥挥手就准奏了。

毕竟陆灵珊只是向她要走一位医生罢了,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只不过陆然听说了这个消息后,在寝殿内发了好一通火,摔不少东西,直呼女王陛下偏心。

陆然寝殿内发生的一切,自然也没有逃过陆灵珊的耳朵,哪怕她其实并不想知道,也会有侍从来说与她听。

听完后,也不过是一笑了之。

看到外面艳阳高照,陆灵珊吩咐侍从:“让莫斯维安去晒晒太阳,我们也去花园走走。”

难得的好天,确实不该留在屋中浪费时间。

却不想在花园中,竟然碰上陆然教训侍从的画面。

听着那落在侍从脸上的巴掌声,陆灵珊都不免觉得肉疼:“怎么了妹妹,这么大的火气,可是很伤身体的。”

陆然看到她的一瞬,差点收不住愤恨的表情,好在她及时调整,露出笑容:“原来是姐姐,今天怎么有空出来,还以为姐姐沉迷于那些雄性当中不能自拔呢!”

“今天天气不错,就想出来走动一下,难道妹妹不是?”陆灵珊无视了她话语里的讽刺,依旧笑得一团和气,对付陆然这样的小雌性,只需要无视她的挑衅就够了。

果然见陆灵珊不接自己的话,陆然脸色更难看了一分:“我可没有姐姐这般好心情,不过姐姐不记得这是谁了吗?”

闻言,陆灵珊看向跪在陆然面前的侍从,有几分眼熟:“我该认得吗?”

“姐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她可是原来伺候过姐姐的人,姐姐怎么就不记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