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01一路火花带闪电的穿越了

好疼!

涂山宛觉得自己头疼的仿佛要裂开一样,那飞升的天雷简直不要命似的一道一道朝着她身上招呼,本就术法稀疏,贼老天根本就是想要了她这天地间最后一只九尾狐的小命啊。

“娘…嫂子,她不会醒不过来了吧?”

“不会的,你江叔已经来看过了,说是受到了惊吓,休息两天就没事儿了。”

好烦,本就头疼不已,怎么还有人敢在她的耳边一直说个不停,等她醒来定是要将这二人给赶出去的。

涂山宛挣扎须臾,终于是能睁开了眼睛,心里一直想着那吵人的声音,刚扭头就看见了一老一少站在了她的旁边,正当她开口赶人时,脑子里忽然闪过有许多的画面。

走马灯一般,不到半个小时她就看完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小半生,顺道弄清楚了自己现在身处何方。

记忆里的女子和她有着同一个名字——涂山宛,父母双亡,留下的家产被原主的大伯一家霸占,原主更是被大伯一家人当成了奴仆,动辄打骂,在一次被大伯家的堂姐将其打的头破血流后,终于是忍受不住,跑了出去,自此成了流浪女。

偶然间来到江家,江母看原主可怜,想着不过是多双碗筷的事儿便将人带回了家里,原主得知江母有个儿子是个军官,常年待在部队里,便生了想要嫁进江家的心思,慢慢的整个勾子村都知道涂山宛是江阳舒未过门的妻子。

被军官夫人这个称呼冲昏了头脑,涂山宛也渐渐的将自己当成这个家的女主人,开始作威作福,仗着自己有一身蛮力,对婆婆和小姑子非打即骂,导致这娘俩的日子过的异常艰辛。

最近一年更是过分,村里来了一批知青,沈宛白一眼就喜欢上了其中一个,之后便是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疯狂的追在那知青的屁股后面跑。

这事儿被江母知晓了,气的她生病卧床好几天,江家大伯觉得丢脸,索性带着村里几个个人,把涂山宛绑了去沉塘。

原主溺水而死,倒是便宜了她这个活了几万年的九尾狐,借着这具肉身有了活下去的机会。

就是原主留下的这一堆烂摊子…不能想,一想自己的头更疼了。

她涂山宛虽说是个九尾狐,但却是最讲信誉的,而且修行之狐狸最是看重因果循环,她既然占了这具身子,那之前的因果也得担着。

白眼狐狸最是做不得,她得想法子弥补原主造的孽才行。

“咕噜……”

一阵响彻屋子的动静儿过后,江家母女齐齐朝着涂山宛的肚子看去。

活了上万年,早就忘记了饥饿的感觉,当听见肚子里传来的响声时,涂山宛多少有些手足无措。

江艳早在听见嫂子肚子饿了时,头也不回的转身朝外跑走了,屋子里就剩下江母和涂山宛两个人了。

见涂山宛一直盯着她自己的肚子看,江母面露惶恐,“阿宛啊,对不起,你不要生气,晚饭已经做好了,小艳已经去端了,马上就过来。”

说话间,江艳已经捧着个大的陶瓷海碗走了进来,她颤颤巍巍的去到了涂山宛的面前,有些害怕的将手里的海碗递了过去,“嫂子,娘让我煮了一碗粥给您。”

面前的那双手细长根根皮包骨,颜色黢黑粗糙,看着就不像是十一二岁女孩子该有的。

涂山宛朝着碗里的粥看了一眼,嗯,很粘稠的白米粥,米香味很浓,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了,可即便如此,这碗白粥在江家也算是好东西了。

“我不吃。”

话音刚落,江艳端着那碗白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神情很是惶恐,浑身发抖:“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嫂…嫂子,不要打我,我知道错了。家里的肉已经吃完了,我明天就想办法弄一点儿回来。”

闻言,涂山宛皱眉,这个江艳看来平日里被欺负的已经有了条件反射,她只是说了不想吃,结果却把人给吓成了这般模样。

原主造的孽还真是深重啊。

没有听见涂山宛的声音,十一二岁的江艳脑海里闪过一些不好的画面,脸色忽然变得苍白了起来,她抿着嘴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转身朝着江母看去,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恐惧,泪水很快蓄满眼眶。

江母心疼的冲过来抱住了女儿,看向涂山宛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恨,她恨自己当初就不该心软将涂山宛这个忘恩负义的留下来,要不然,自己的女儿也不会见天挨打。

“你害怕我?”

江艳先是点头随后又快速摇头,眼泪终于是止不住流出来了。

涂山宛不喜欢有人当着她的面流泪,眉头微皱:“既然你说自己错了,那我就要罚你。”

小小的江艳听见涂山宛说要罚她,端着粥碗的手也开始抖了起来,眼看着那一碗粥即将不保。

“站起来,把粥吃完。”

抱在一起的母女俩被涂山宛的“惩罚”弄懵了,均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朝她看了过去,却是忘记站起身来。

等了好一会儿,见江家母女没有动弹,涂山宛眉头一挑,江家母女以为她又要发火,江艳只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站起身后,江艳一言不发,仰头开始喝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嫂子的惩罚是让自己喝粥,可如果不按照她说的做,怕是又要被毒打了。

一碗粥很快就被江艳喝完了,末了,她控制不住的舔了舔嘴巴,虽然是白粥,里面什么都没放,但是好香啊,这还是她自嫂子进门后第一次喝上白粥。

一碗白粥换一顿毒打…江艳觉得好像也挺划算的。

“出去吧。”

她的肚子还饿着,得想法子去弄点儿吃食,要不然这漫长的夜怕不是要饿死她。

这……这就完了?

母女俩看想涂山宛的眼神里带着不可思议,江艳更甚,她原本以为涂山宛让她将那碗粥喝掉,不过是想要找个借口惩罚她。

但现在看来,好像就只是字面意思而已?

母女俩仿佛提线木偶,赶忙走出了涂山宛的房间,出去后,江艳这才反应过来,“娘,嫂子还没惩罚我呢。”

江母顿了一下,眼泪直流,“既然她忘了,我们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你以后不要在她的面前提起之前的事情,省的她又打你。”

江艳懂事儿的点了点头:“娘,我知道,明天我就去干活,等赚了公分儿就可以有票买肉了,那样嫂子就不会打我们了。”

江母默默地流着泪将女儿抱在怀里,心里一直自责,如果当初不是她想要占便宜,给自己的儿子找个伴儿,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现在她能做的就是盼着儿子快些回来将涂山宛给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