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假死脱身

三日后,王晚依服下假死药,萧鸿庆难以相信的看着王晚依的尸体,怎么会死呢!萧鸿庆不顾下人的劝阻,抱着王晚依的尸体,悲伤无助的看着她的脸,惨白的颜色,冰冷的身体,萧鸿庆伤心的流泪。

你怎么会死呢?我不会对你不好了,那天我不是想打你的,我是气愤你的心中只有萧言澈,明明是我先看到你的,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三年前的灯会,你提着兔子灯笼,身穿浅粉色罗裙,开心新奇的看着小贩摊前的面具,我在酒楼上面看到你,心想这是谁家的姑娘,长得真好看,后来猜灯谜的时候我们又相遇了。

可能是缘分吧!猜灯谜要两人一组,我们两人带着面具,你不知道我是谁,和我说两人搭伙一起猜灯谜,我们两人配合的很默契,赢得了花灯,你却把花灯让给了我。

后来我四处打探,也不知道你的身份。直到百花宴上,我再次看到你,其实我犹豫过,要不要这样对你,但是一想到你要和萧言澈成婚,我的心中,就生起一股妒意,哪怕是毁掉你,也要将你留在我的身边。

假死的王晚依虽然看着像死人,但是还是有意识的,她不明白为什么萧鸿庆会在她死之后流泪,她觉得萧鸿庆应该是厌恶她的,搞不懂他。

即使萧鸿庆再不舍,按照礼法也要下葬,讲究的是入土为安。萧鸿庆悲伤的走在送葬队伍的前面,而谢长安准备好接应的人,正在茶楼看着这一幕,只等下葬,他们就立刻动手。

等把王晚依埋进土里之后,萧鸿庆在王晚依的墓前待了许久,接应的人着急的看着这一幕,恨不得把萧鸿庆打晕,因为时间快到了,药效一过,人在密闭的空间待久了,到时候就真的死了。

所幸萧鸿庆给王晚依倒了一杯酒之后,终于离开了,接应的人开始挖墓,快速的把解药给王晚依喂进去,见她一直没有反应,接应的人吓坏了,不是吧来晚了,我怎么向少主交代。就在这个时候,王晚依被呛的咳嗽了一声,恢复了过来,“太好了,没有来晚,谢天谢地。”

王晚依看着陌生的人,猜想到应该是父亲那边安排来接应的人,他们把王晚依伪装成农村夫人的样子,遮着脸,回到王晚依的家中。王霭夫妻两个收到消息,着急的在房间来回踱步,翘首以盼,盼来了熟悉的身影。

王夫人心疼的上去抱住她的女儿,接应的谷明说:“此地不宜久留,继续待在庆都,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的,得尽快离开此地。”

王霭回过神来:“小兄弟说的对。”让人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盘缠拿过来,“晚儿,你回扬州老宅先躲着,等过几年我找机会辞呈,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团聚。”

王晚依哭泣的说:“好。”随即跪在地上向王霭夫妻两个磕头:“父亲母亲,是女儿不孝,不能在你们跟前尽孝。”

王夫人扶起王晚依,把她抱在怀里:“你看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是我的掌上明珠,你在庆王府过的不好,难道我们做父母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受罪。”

王霭拉着女儿的手,担忧的说:“此去山高路远,一定要小心。”

王晚依不舍的回头看二老:“那女儿走了。”

王霭和王夫人目送着王晚依的马车离开。

——

春节来临,各家各户都喜庆的挂着红灯笼,李府中也不例外,李婉婷指挥着谢长安挂门前的灯笼,“左边一点,再左边一点,太过去了,右边一点,好,就是这样。”谢长安挂完灯笼,利落的从梯子上跳下来,笑嘻嘻的问李婉婷:“今晚除夕夜吃什么?”

李婉婷:“可多好吃的了,剁椒鱼、糖醋排骨、红烧狮子头、叫花鸡、红烧肉,还有烤全羊。”

谢长安:“这么多,我们吃的完吗?”

李婉婷:“吃不完,明天吃呗!”

自从林幼娘死后,李府就由李婉婷管家了,谢长安随口一问:“今年要不要和舅舅他们一起吃年夜饭呀?”

李婉婷突然陷入沉默,眼神忧伤,谢长安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其实就我们几个一起吃也挺好的。”

李婉婷:“一起吃吧!也没什么,怎么说他也是我的父亲,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也是不可能的。”

谢长安:“舅舅他还是不愿意出门吗?”

李婉婷:“是啊!他已经辞官了。”

谢长安震惊的说:“辞官了?怎么这么突然。”

李婉婷:“就是前几天的事情,听崔大人家的小姐说的。”

谢长安摇摇头,这件事情还是对舅舅的打击太大了,李婉婷又去忙别的事情了。

牡丹殿中,姜似锦看着送过来的嫁衣,衣服用金丝绣的图案,上面还镶嵌价值不菲的珍珠宝石,要嫁给他了,心中是说不出的感觉,有开心,也有忧愁。

这样华丽的嫁衣真的属于我吗?如果公主没有死,原本这一切都应该是属于楼兰公主的,现在的她像是一个小偷,偷走了属于别人的幸福。

次日大婚,姜似锦穿上嫁衣,盖上红盖头,道路两旁站满围观的百姓,十里红妆的豪华程度,是百姓没有见过的场面,桑塔纳护送着婚礼队伍,这本应该是佩儿的婚礼,真是造化弄人,索尼那个畜生,回去之后我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姜似锦拜完堂坐在新房中等他,许久之后,他应付完外面的宾客,推开房门,挑起姜似锦的红盖头,看到她精致的妆容和头顶的凤冠,“你不觉得头很重吗?”萧言澈看着她沉重的凤冠,发出疑问。

姜似锦:“戴了一整天,脖子都快僵了。”萧言澈牵住姜似锦的手,把她带到梳妆台前,为她卸掉繁重的头冠,姜似锦瞬间觉得轻松了不少,萧言澈看着镜子中的姜似锦,“这次的婚事实在是意外,并没有问过你的意愿,你若是有心上人,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我可以放你离开。要是败了,我也会为你安排好退路,不会让你和我一起涉险的。”

姜似锦看着萧言澈:“太子殿下,从你救我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决定和殿下同生共死。”

萧言澈岔开话题:“好了,好歹也是大婚之夜,不要说的像是臣子效忠一样的话。”

姜似锦听到大婚之夜,想到一些画面,有些不自在的说:“殿下,说的是。”

萧言澈拿起白喜帕,割破自己的手,让明天的姜似锦也好交差,“你若是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

姜似锦看着这一幕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其实她是愿意的,萧言澈打地铺,睡在地上,姜似锦躺在柔软大床上,原本姜似锦想自己睡在地上的,奈何拗不过萧言澈,他说怎么能让女孩子睡在地上。

姜似锦:“太子殿下,其实你可以睡在床上的。”

萧言澈:“这怎么能行,男女授受不亲。”

姜似锦笑着说:“太子殿下,我们又不做什么,把枕头横在中间,划分楚河两界,怎么样?”

萧言澈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两人平躺在床上,姜似锦很快睡着了,萧言澈看着她睡熟的样子,安安静静的,透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她的侧颜,其实她挺好看的,之前总是一副男子打扮,看着糙里糙气的,萧言澈眼皮逐渐沉重。

第二日,两人进宫给皇帝请安,皇帝对着姜似锦说:“佩儿,你的王叔今天就要启程回楼兰了,你们好好的道别吧!”

姜似锦:“是,父皇。”

城门口,萧言澈和姜似锦送别桑塔纳,临别时桑塔纳把胶澳的印信交给萧言澈,“殿下,在下回楼兰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多逗留了。”

萧言澈:“王叔一路小心,我为你加派了人手,此去可能凶险万分,还望保重。”

桑塔纳行礼告辞,向楼兰的方向驾马离去。

姜似锦看着桑塔纳离开的背影,不禁有些担忧,“桑塔纳能平安到达吗?”

萧言澈安慰姜似锦:“一定能的。”

萧言澈回到皇宫,把拿到印信的事情告诉皇帝。

皇帝:“好,立刻向胶澳驻兵,有了这块福地,就不用再害怕突厥的骚扰了。”

另一边的桑塔纳,在客栈歇息的时候,一伙刺客冲了进来,向桑塔纳挥刀砍来,一部分侍卫抵挡住刺客的进攻,另外一部分掩护桑塔纳撤离。

桑塔纳在回楼兰的路上,遭遇了好几次刺杀,好在都有惊无险,为了避免后续的追杀,他们伪装成商队混进了楼兰。

桑塔纳在见到楼兰国王的时候,愧疚的痛哭,“是我没有照顾好公主,请王兄责罚?”

国王疑惑:“婚礼不是顺利的举行了吗?为什么这样说?”

桑塔纳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国王,国王表示并没收到桑塔纳送来的信,应该是被索尼的人截了。桑塔纳把凤凌霜带了上来,人证物证俱在,索尼无法抵赖。

楼兰的王后在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直接伤心的晕过去。楼兰国问索尼:“为什么?她可是你的亲妹妹。”

索尼抬眼阴暗凶狠的看着楼兰国王:“亲妹妹?你有把我当成亲儿子吗?这些年我过得是什么日子,连奴婢都不如,你的眼中只有王后的孩子,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要宠幸我的母妃,为什么宠幸了她,又不给她名分?就连王位的继承,你都没有给过我公平竞争的机会。”索尼双眼充血,怨恨的看着楼兰国王。

楼兰国王觉得索尼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来人把他拖下去,关起来,听候发落。”

楼兰国王看着索尼,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

李府中,李明修颓废的待在房中,李月仪皱着眉头:“不可能,我亲眼所见,她就是女子,怎么会是男子呢?”

李明修叹了口气:“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李月仪:“我不会看错的,那天我在窗外看的一清二楚,一定是她用了什么招数,糊弄了过去。”

李明修:“我倒是听别人说过,南疆有换脸的易容术,就是不知道真假,而且就算是真的,会是什么人帮的她呢?”

李月仪:“左右不过是她的身边人,我们后面注意一下就可以了。”

李明修:“现在二皇子都不愿意见我了。”

李月仪:“听说他的妻子前几天暴毙了。”

李明修心中犹疑的说:“怎么了?”

李月仪:“要是我能得到二皇子的心,何愁他不重视你。”

李明修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性不是很大:“我觉得他并非良人,而且他生性残暴,他王妃的死,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

李月仪抚了抚自己额前的碎发:“不试试怎么知道,而且当上王妃,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这样离我们的复仇又进了一步。”

她这说大话的模样也不怕闪了大牙,李明修看她如此的自信,也不好打击她,只是摇了摇头,等撞了南墙就知道疼了。

最近的萧言澈要到胶澳去驻兵,谢长安和他同去。李婉婷在给谢长安收拾行李,“此去山高路远,一定要小心。”

谢长安看着李婉婷忙碌的背影,温柔的说:“好。”

李婉婷:“记得写信回来。”

谢长安:“嗯,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带当地的特产。”

李婉婷有些伤感的说:“你平安就好,特产什么的不重要。”

谢长安趴在桌子上,打趣的说:“怎么?舍不得我?”

李婉婷白了她一眼:“谁舍不得你了。”

——

萧鸿庆到靖贵妃殿中请安,着急的对着靖贵妃说:“母妃,萧言澈马上就要去胶澳驻兵了,等他回来,皇位还有我什么事情啊?”

靖宇轩也在贵妃殿中:“庆儿,放心吧!他这次去容易,回来就不容易了。”

靖贵妃的一直逗弄着摇篮中的公主,自始至终没有分一点目光给他。

靖宇轩:“我们已经给你的外祖父写信,他会去办这件事情的,你不用操心。”

萧鸿庆听到靖宇轩这样说,才放心了些。然后靖宇轩拿着破浪鼓逗弄着公主,“小公主,我是舅舅,叫舅舅。”

靖雨柔看着靖宇轩的样子,笑的温柔,“哥哥真是的,公主现在才多大呀!哪里会说话。”

萧鸿庆看着这一幕,有种自己是外人的感觉。向他们行礼告退,他们也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