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苦难中的温馨

暴风雨继续狂乱的刮着,屋外的风呼呼的,窗户时不时飘进几滴雨粒,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年正在屋里缓慢的来回转,少年生着俊朗,剪着整齐的头发,但因为先天性腿疾,行动不便,仿佛上天是对他开了玩笑,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头上还不停的出着汗,拖着右腿来回的走,也是一瘸一瘸的,众所周知,右腿是人关键的支腿,人们一般右腿更有力量,人们常常用它干农活,对农村的人来说更为关键,如果这个人不是左痞子,那么他基本是废了的。

少年口里不停的说:“跑哪里去了,到底跑哪里去了,怎么还爱去采花草,都种了几次毒,三弟太让人担心了,怎么办,怎么办”,男生紧抓着小手,顺着大腿下腰处自然垂落,小妹已经有病了,家里就阿疯一个没病的正常人,千万不要出事,阿爸也没回来,阿妈希望不要犯病啊,若注意观察,男子手上细小的汗珠出来了,徘徊步声在满是泥打的屋子中响起来,显得格外的奇怪,屋子不算大,紧紧凑凑就够住四个住左右,也就七十平方米左右,屋檐上稀少的瓦片防水的,在瓦片的下面披着层白色的塑料油纸,还是碎碎咧咧的,瓦片上面盖着一层茅草。可见这个家庭的贫穷,墙壁是纯土堆的,拐角处还掉了几片土,纯纯的乡下穷人住处,一看还是特别平穷的,窗外的风雨沿着仅有的一个窗户不时的的飘出来,窗户中间是木制的十字架的,在这漆黑的夜晚倒显的神圣,仿佛天生自带保护神,在窗户的下面坐着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小女孩,胡乱的杂着辫子,一句话也不说,一直傻笑,嘴辰还一直叨叨念念的,穿着白色的病房服,衣服上还有一块青色和白色的布丁,“啊妹,饿了吗,等爸爸,妈妈和阿弟回来就吃饭”,穿着布衣的男孩传来声音,正南方刮着一个落满灰尘的老式闹钟,只能看清时针指着11点,分针被灰尘挡住了,防佛上天忘记这里的时间,天神遗忘的角落。左边的墙上挂着钉子的日历显示时间1993年星期五,泛黄的日历,破碎的家庭,仿佛在宣告命运的不公。窗户边的小女孩,木然的转了个头,接着转过头去继续傻笑。窗外忽然轰隆一声,像是龙吟声似的,可是屋里的两个人像是没感觉似的。

“阿衡,阿衡,阿衡”,“快出来,我快要死了。

“快拿药,给你妈戴药,戴八粒药,戴死算了,早晚一天被她给我砍死了,你怎么看你妈的,今晚不要睡了,罚跪搓衣板”。

“爸”,今天我上山砍柴了,没注意看我妈,我叫我妈在家看家”,粗布少年露出惊恐面容,感觉委屈,拖着腿,一瘸一拐的,又想急匆匆的去扶雨中落汤鸡似的父亲。

“记住给你妈戴药,我去睡觉了”屋檐外传来父亲的声音。

青涩少年急匆匆的问道:“爸,阿疯呢,阿疯找到了吗”,落汤鸡似的父亲扶着断掉的左腿,口里还不停的小声的呻吟着,“哎吆,疼死了”,连忙的回到屋子里,用杂布随便的擦了擦水,紧接着边回到竹床上睡觉了。

疯衡连忙追回了屋,小心翼翼贴到窗前再次询问到:“爸,阿疯他们呢,妈妈回来了吗”。

刚睡到床上的疯画发怒的回应道:“奥,你说他们啊,马上就追着我回来,晚饭就不吃了,还有下次把子玉看好了,全家的希望”,紧接着就无声了,显然疯画睡着了。

疯衡紧张的心情终于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在问他爸了,他爸喝酒喝醉了就是就是酒疯子,显然外面的大雨并没有淋醒他爸。疯衡又松了一口气,今晚又逃过一劫,幸亏没和他说大道理,说“教他争气啥的”,要慢慢做家务,其实疯画还是挺好的,一人养着一家五口人,这些年的心酸无处说,父爱如山,又沉默寡言,酒醒来就好。疯衡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这样一个家庭对于十二三岁的男孩,还缺着瘸着一条关键的右腿,念书的机会给了家庭唯一的阿疯。对于阿衡做哥哥的本来就不公平,好在阿疯成绩特别好,除了每天喜欢摘一些花草回来,其他都挺好,这些年的经历足以压倒这位幼小的孩童,好在阿衡并没有太多的不平道理长黄瓜的坚子脸,身材苗条,和弟弟一样的帅气,都遗传了母亲的基因。阿园遗传母亲的精神病,得得也是精神分裂症,还患有自闭症,上次住院又花了一五千多,让原本就不好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全村人就阿疯家最穷,这些年疯画受了多少白眼,背负了多大的压力,可能只有这位父亲知道了,只有穷人才知道苦日子吧。阿疯连个像样的书包也没有,对于弟弟,阿衡还是有些亏欠的。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对于早熟的疯衡来说,只要有饭吃,就是最幸福的。阿衡:“也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阿衡怎么样了,不要出事,应该不会,爸爸说过了”。

窗外雨还在不停的下着,快到午夜的时候,两个泥人手拉着手开心的走进屋里,身上都潮透了。“妈,阿疯,你们终于回来了”阿衡高兴大喊道。

陈美:“儿子,我把你小弟弟找回来了”,陈美手拉着手,激动的跳起来,全然不顾身上的雨水和汗水,开心的就像个孩子似的。

阿衡开心的说道:“妈,赶紧把身上衣服换一换,马上吃饭了”,

“妈你先进去,我拉弟弟聊会天”。

陈美:“我不进去,你又要训你弟弟,你弟弟小,不懂事,不能说,是我的孩,我的孩,你不许说,不能说的”。说着还开心的笑了起来,

疯衡:“妈,我哪里训着子玉呢,我只是叫他不要去摘花草,时不时还要找些棍棍棒棒滴的东西,外面都堆不下了”。

妈妈:“不许说,阿衡要听话,我去找太老上君救你们,乖,我的孩,听话,听话,嘿嘿,又笑起来了,自言自语”。

“好不说,吃饭”。

“哥,给你刀,对不起”阿疯道歉似的说道,摸着头笑。去把疯园叫过来,阿妹最听你话的。阿疯连忙开心的跑过去,对着疯园说:“姐,吃饭了”,疯园愣了愣,跑了过去,吃着晚剩的剩菜,饭菜要么淡了,没盐,要么咸了,要么一摊黑色的,或者没熟,是陈美炒的,其实,疯衡已经会做饭了,但妈妈总是心疼她的孩,总是不让疯衡烧,再加上妈妈烧菜的时候开心,犯病的少,所以几乎都是妈妈烧,也习惯了种苦日子,到感觉没什么似的。

晚饭很快的就过去了。

窗外的雨继续,总是不停的洗刷着我份家庭的寒冷,就像酸甜苦辣的“有味饭菜”,四个人挤在石头堆的石床上,拉呱着家庭的长短,只有碰到哥哥,姐姐,阿疯才笑的哈哈大笑,妈妈也紧紧的拥住她的孩。

阿疯问哥:“妈妈的药戴着几粒,戴多了,妈妈不开心”。

哥:“放心,只戴着六粒,不早了快睡吧”。

窗外的暴风雨愈加猛烈,闪电一道一道,屋内只有陈美在“自言自语”仿佛像一位久违的母亲重温自己的孩子,风雨的交加冲淡不了寒冷风雨下的的炽烈亲情,更是一份重要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