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战神重生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粒,抽打在霍去病脸上。他眯起眼睛,透过漫天风雪望向远处若隐若现的匈奴残部。这是元狩六年的寒冬,他率领汉军精锐骑兵深入漠北,誓要将匈奴残余势力彻底剿灭。
“将军,前方就是祁连山隘口,敌军已无路可逃!“副将赵破奴兴奋地喊道。
霍去病微微颔首,手中长枪向前一指:“全军听令,随我冲锋!“
五千铁骑如离弦之箭,冲向山隘。就在此时,天地骤然变色。一道赤红如血的闪电劈开苍穹,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鸣。霍去病只见一道巨大的沙暴凭空出现,瞬间吞噬了整个军队。
“保护将军!“赵破奴的喊声很快被狂风撕碎。
霍去病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搅动。他死死抓住马缰,却连人带马被卷上半空。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仿佛看到无数星辰在眼前流转。
“殿下?殿下!您醒醒!“
一个粗犷的声音将霍去病从黑暗中拉回。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奢华至极的雕花大床上,头顶是绣着金线的锦缎帷帐。
“这是何处?“他下意识想要起身,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殿下您总算醒了!“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壮汉单膝跪在床前,眼中满是担忧,“您昨晚饮宴过量,太医说您需要静养。“
霍去病警惕地打量着眼前之人。此人虽作侍卫打扮,但身上那股沙场气息却遮掩不住。更奇怪的是,他说的分明是汉语,却又带着某种奇异的口音。
“你是何人?“
壮汉一愣,随即苦笑道:“殿下莫要戏弄铁柱了。属下是您的贴身侍卫队长啊。“
就在霍去病困惑之际,一股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他——大渊国三皇子秦渊,年方二十,母妃早逝,在朝中无甚根基,以骄奢淫逸闻名都城。眼前这个叫铁柱的侍卫,是少数对他忠心耿耿之人。
“我...本皇子没事。“霍去病强压下心中震惊,试探性地说道,“扶我起来。“
铁柱连忙上前搀扶。霍去病走到铜镜前,镜中映出一张陌生而年轻的面容——五官俊美却带着几分阴柔,显然长期沉溺酒色。
正在此时,一名文士打扮的男子匆匆进入内室,躬身行礼:“殿下,边境急报,北境蛮族连破三城,兵锋直指河朔。陛下召集众皇子即刻入宫议事。“
霍去病——现在应该称为秦渊了——眯起眼睛。通过零碎的记忆,他了解到这个大渊国与自己所在的大汉颇为相似,周边蛮族时常犯边。而这位三皇子虽身份尊贵,却因放荡不羁而备受朝臣轻视。
“文渊先生。“他根据记忆叫出谋士的名字,“蛮族情况如何?“
文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不习惯三皇子如此正经的询问:“回殿下,此次蛮族来势汹汹,据说集结了十万之众。边军节节败退,情况危急。“
霍去病感到一股久违的热血在体内沸腾。他虽不明所以来到这个陌生世界,但抗击外敌、保家卫国的本能却丝毫未变。
“备马,入宫。“他简短下令,随即转向铁柱,“召集我府中所有能战的侍卫,随时待命。“
铁柱与文渊交换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往日里三皇子听到战事总是避之不及,今日怎会如此积极?
一刻钟后,霍去病身着皇子朝服,骑马驰向皇宫。沿途都城景象让他暗自心惊——街道宽阔,商铺林立,百姓衣着光鲜,显然这个国家的富庶程度不亚于大汉鼎盛时期。
皇宫大殿上,文武百官分列两侧。霍去病按照记忆中的礼仪,向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行礼。
“平身。“皇帝秦昊声音低沉,“边境军情紧急,朕欲听听诸位皇儿的意见。“
大皇子秦岳率先出列:“父皇,儿臣以为当派使者与蛮族议和,许以财帛女子,暂缓兵锋。“
二皇子秦峻接着道:“儿臣认为当固守天险,消耗敌军锐气,待其粮尽自退。“
轮到霍去病时,整个大殿安静下来。众臣眼中满是轻蔑,显然不认为这个纨绔皇子能有什么高见。
霍去病上前一步,声音清朗:“父皇,儿臣以为和不可取,守不足恃。蛮族贪婪成性,和亲纳贡只会助长其气焰。固守待变更是下策,边关百姓何辜?“
大殿内一片哗然。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那依你之见?“
“主动出击,以攻代守。“霍去病斩钉截铁,“蛮族远来疲惫,我军当以精锐骑兵截其粮道,再以轻骑骚扰,待其军心涣散,一举击溃。“
一阵哄笑在大殿中响起。宰相柳严讥讽道:“三殿下怕是昨夜酒还未醒吧?我大渊骑兵不过万余,如何与十万蛮族抗衡?“
霍去病不卑不亢:“兵贵精不贵多。蛮族虽众,却各部落混杂,号令不一。若能擒其首领,余众必溃。“
皇帝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个往日里最不成器的儿子,突然开口:“朕决定派你们三兄弟各领三千兵马前往边境历练。大皇子驻守河朔,二皇子镇守玉门,三皇子...“他略一沉吟,“就去最前线的雁门关吧。“
朝臣们再次哗然。雁门关直面蛮族兵锋,几乎是个必死之地。大皇子和二皇子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霍去病却毫不犹豫地躬身领命:“儿臣遵旨。“
退朝后,铁柱和文渊焦急地迎上来。得知三皇子被派往雁门关,铁柱顿时怒目圆睁:“这是要殿下送死啊!“
文渊则低声道:“殿下今日在朝堂上表现反常,恐怕已引起某些人的警惕。“
霍去病望着皇宫巍峨的殿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合我意。传令下去,明日开始操练府中侍卫。另外...“他转向文渊,“我需要关于蛮族的所有情报。“
当夜,霍去病独坐书房,借着烛光研究文渊送来的边境地图。他轻抚腰间佩剑,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自己为何来到这个异世,但既然上天给了他再战沙场的机会,他定要让“霍去病“三个字再次威震四方。
窗外,一轮血月高悬,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