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扶贫式婚姻三年，我摆烂后全家慌了

当我看到银行卡余额变成零的那一刻，我知道这段婚姻彻底死了。

结婚三年，老公每月背着我给他妈妈转钱。

甚至把我们准备买房的五十万块钱转给婆婆。

理由是什么？

婆婆说她要做手术，需要钱。

我气得浑身发抖，质问他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他居然理直气壮地说：“我妈养我不容易，我不能不管。”

一夜过后，怒火燃尽，心也冷成了灰。

第二天，我平静的直接提交了长假申请，彻底在家摆烂。

直到张硕红着眼颓废的站在我面前，问我能不能复合。

我却直接甩给了他一纸离婚协议。

1.

售楼小姐的笑容，比窗外的太阳还灿烂。

“林女士，您看这套房子采光多好，签了吧？”

我点点头，从包里拿出那张存着我全部积蓄的银行卡。

这是我和张硕结婚三年，我省吃俭用攒下的三十万，加上二十万的嫁妆，就为了今天。

我深吸一口气，递出卡：“刷首付。”

“好的。”

POS机吐出凭条。

售楼小姐的笑容僵在脸上：“不好意思，女士，您卡上余额不足。”

什么？

我脑子“嗡”的一声。

不可能，上周我查过，一分不少。

我抢过凭条，上面“余额：86.5元”的字样，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我脸上。

我冲出售楼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拨通了银行客服。

“您好，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于昨天下午三点，向尾号yyyy的账户，转账五十万元整。”

我腿一软，扶住了墙。

那个尾号，我死都认得。是我婆婆的。

愤怒和冰冷瞬间吞噬了我。我拨通了张硕的电话。

“钱呢？”

“小曦，怎么了？”

“我问你，我卡里的五十万呢？”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张硕支支吾吾的声音：“小曦，你别急……妈……妈她身体不舒服，要做个手术，急用钱……”

“什么手术？”我冷笑。“就是……是……一个挺严重的手术……”

“是吗？”我挂断电话，直接拨给了张硕的表妹，“你妈昨天是不是又跟你姑妈去逛金店了？”

表妹在那头说：“是啊嫂子，我妈还说姑妈好福气，一下子买了好大一个金镯子呢！还有好几个金项链！”

大金镯子，金项链。

好一个“严重的手术”。

我顿时失去了所有力气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

2.

三年的婚姻，像一场笑话。我三年里拼了命的工作，从来不舍得给自己买什么东西，就是为了不再寄人篱下住出租屋，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我以为嫁的是个男人，没想到嫁的是个妈宝男。更可笑的是，我居然花了三年时间才看清这个事实。

我打车直接冲回了家。

门一开，难得的一股饭菜香扑面而来。

我婆婆正系着围裙，满面红光地从厨房出来，手腕上那个明晃晃的金镯子，刺得我眼睛生疼。

张硕跟在他妈后面，一脸心虚。

看到我，婆婆脸上的笑容立刻垮了，捂着心口“哎哟”一声就往沙发上倒。

“你怎么来了？哎哟，我这心口疼……”

公公从房间里出来，皱着眉：“小曦，你妈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

张硕也赶紧扶着他妈，对我吼：“林曦你闹够了没有！妈都这样了你还来气她！”

一家人，演得真好。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婆婆手腕上的金镯子，笑出了声：“身体不好？是挺不好的，都病到有闲钱买金镯子了？”

婆婆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花我儿子的钱，天经地义！你一个外人凭什么管？”

“外人？”我盯着张硕，“张硕，我是外人吗？”

张硕躲开我的眼神，眼神飘忽，小声说：“小曦，那是我妈……”

“所以我卡上的钱就活该被取走，拿去给你妈买金镯子？我告诉你，今天这钱你们要是不还给我，咱们就没完！”

“反了你了！”婆婆从沙发上弹起来，中气十足地骂道，“什么叫偷？那是孝顺！你吃我儿子的，住我儿子的，花你点钱怎么了？”

“把儿媳妇当ATM机就叫孝顺？那我宁愿做个不孝的恶媳妇。”“你儿子工资多少，你心里没数吗！”

我看着这一家人的嘴脸，心彻底冷了。

我转身就走，没再多说一个字。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第二天，我准时到了公司。

主管看我递上请假条，一脸惊讶：“小林，做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请长假？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我摇摇头：“家里有点事，想休息一下。”

办完手续，我抱着纸箱走出公司大门，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世界清静了。

回到家，我把那张只剩八十多块的银行卡往张硕面前一扔。“我辞职了，从今天起，家里的房租、水电、燃气、伙食费，你自己想办法。我的工资，没了。”

张硕愣住了，随即吼道：“你辞职了？你疯了？你知不知道我们的房租还没交？”

我没理他，径直走进房间，反锁了门。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了彻底的摆烂。

早上他手忙脚乱地准备上班，我在睡觉。

中午他吃食堂，我点最贵的日料外卖。晚上他们一家人对着一堆脏衣服和冰冷的锅灶发愁，婆婆捂着心口说难受。我则敷着上千块的面膜，在房间里追剧。

3.

张硕终于忍不住了，在门外拍门：“林曦，你到底想怎么样？家务活你不干，饭也不做，你还是个媳妇吗？”

我隔着门板，冷笑一声。

“媳妇？我不是免费保姆吗？”

没了我这个“免费保姆”，家里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不再整洁。

地板上落了灰，垃圾桶堆满了垃圾，脏衣服在卫生间里散发着馊味。

婆婆以前每天等着我做好饭菜端上桌，现在只能自己下厨，做的菜咸一顿淡一顿，还把自己搞得腰酸背痛。

张硕开始抱怨：“妈，今天的菜怎么这么咸？”

“嫌咸你自己做！我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给你当老妈子的！”随即捂脸假哭道：“哎呦，我怎么眼瞎让你娶了这么一个媳妇哟！”

经济压力也很快显现。

没了我的工资，单靠张硕那点钱，要付房租，要还车贷，还要负担一家几口的开销，很快就捉襟见肘。

婆婆开始旁敲侧击，说谁家的儿媳妇多孝顺，每个月给多少家用。

七大姑八大姨的电话也轮番轰炸过来。

“小曦啊，夫妻哪有隔夜仇，快给你老公道个歉。”

“女人嘛，总要顾家的，不能太任性。”

我一个个怼回去。

“三婶，你让你儿媳妇把工资卡上交给你儿子试试？”

“二姨，你家当初娶媳妇，是不是也没给彩礼反而人家倒贴了几十万嫁妆啊？”

最后，张硕愤怒的冲到我面前。

“林曦，你要是再这样，我们就离婚！”

我忍不住笑了。

“道德绑架这一套，对不起，我早就免疫了。”

又过了半个月，张硕彻底扛不住了。

他第一次颓废的带着一身疲惫和酒气，堵在了我房间门口。

“小曦，我错了，我们和好吧。”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颓败。

“妈年纪大了，就爱占点小便宜，你别跟她计较了。我妈养我这么大不容易，你就让着点她。”

“我工资不够了，房东在催房租，信用卡也刷爆了。”

他蹲在地上，像只颓废的公鸡。

我打开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

心里竟然没有一丝快意，只有一片冰凉。

“现在知道来求我了？早干嘛去了？”

他抬头看我，眼里满是红血丝：“小曦，我知道错了，钱……钱我想办法还你，你先回去上班好不好？这个家不能没有你。”

我靠着门框，慢悠悠地开口。

“上班？可以。”

“第一，那五十万，一分不少还给我。什么时候还，我什么时候考虑回去上班。”

“第二，从今天起，你有三个月观察期。”

“小曦，我什么都答应你！”张硕打断了我。

我看着他震惊却又不得不妥协的脸，冷笑了一声。

“那好，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可以考虑给你们一个机会。”

“我明天就去公司销假。”

我看着张硕那张写满“诚恳”的脸，心里冷笑。

成年人的和解，从来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代价。

我关上门，眼神扫过卧室桌子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既然你们付得起代价，那我就陪你们演下去。

4.

我重新开始上班，但工资卡牢牢攥在自己手里。

家里的气氛暂时恢复了平静，我依旧做饭，依旧打扫，但只做分内之事。

婆婆看我的眼神里，少了几分理所当然，多了几分忌惮。

张硕也开始学着搭把手，虽然笨手笨脚，但总算有了点“丈夫”的样子。

我一边维持着表面的和谐，一边默默观察。

我联系了律师朋友，咨询了离婚财产分割的所有细节，准备好了所有材料。

我在等，等那五十万。我给的期限是一个月。

一个月很快过去，那五十万像石沉大海，连个响儿都没有。

我问张硕，他开始支支吾吾。

“小曦，公司最近效益不好，奖金没发下来。”

“我妈身体也不舒服，花了不少钱。”

“再等等，再等等好不好？”我看着他闪躲的眼神，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直到那天晚上，我起夜喝水，听见婆婆在自己房间里打电话。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难掩兴奋。

“诶呀，首付就快凑齐了！就差一点了！”

“多亏了林曦那个傻子回去上班了，不然还真周转不开。”

“等买了房，写我儿子的名，看她还怎么横！”

我端着水杯的手，指节捏得发白。

我早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指望吸血鬼主动放血？才是被猪油蒙了心。

第二天晚饭，我把一张银行流水单拍在桌上。

“五十万，一个月到了。”

婆婆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张硕的脸瞬间白了。

“小曦，不是说好了再等等……”

“等什么？”我冷冷地看着他俩，“等你们凑够首付，买个只写你张硕名字的房子吗？”

婆婆的脸一下涨成了猪肝色，噌地站起来指着我。

“你！你居然敢偷听我说话！”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一字一句地说，“想拿我的钱去买房？做梦！”

“你这个扫把星！白眼狼！我们张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婆婆开始破口大骂。

张硕一把拉住她，却对着我吼：“林曦！你能不能别闹了！我妈不就是想有个自己的房子吗！你就不能体谅一下！”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体谅？我体谅你们，谁来体谅我？谁妈不易谁弥补！”

“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婆婆尖叫道。

“好啊。”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这婚，我离定了。二十万嫁妆，三十万存款，再加上这三年的精神损失费，一分都不能少。”

“咱们法庭见。”

我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回房拖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第二天，我搬到了朋友家。

第三天，张硕和他妈就收到了我的律师函。

我没接任何电话，直接把他们全家拉黑。

同时，我把这几年的转账记录、他们逼我上交工资卡的聊天记录，以及婆婆那晚的电话录音，整理好发在了家族群和我的朋友圈里。

标题就叫《我的扶贫式婚姻》。

法律是讲证据的，感情是讲良心的。

既然你们没良心，那咱们就法庭见。

一时间，舆论炸了锅。

张硕单位的同事对他指指点点，婆婆出门买菜都被邻居戳脊梁骨。

那些曾经劝我“顾家”的七大姑八大姨，这次全都哑了火。

没过一个星期，张硕的电话就通过一个远房亲戚打到了我这里。

他声音憔悴，没了半点底气。

“小曦，我们谈谈吧。”“我们私下解决，行吗？钱……钱我们还你。”

我约了他们在我朋友的律师事务所见面，并且把离婚协议书甩给了他。

张硕和他妈憔悴得像两只斗败的鹌鹑，眼圈发黑。

“小曦，我们知道错了。”婆婆先开了口，声音沙哑，“那五十万，我们还你，你撤诉好不好？”

我端起咖啡，轻轻吹了口气。

“现在知道怕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过想和解也行，得按我的规矩来。”

我放下咖啡杯，看着他们。

“五十万本金，外加按照银行最高利率计算的三年利息。还有，你们需要手写道歉信，在家族群里公开道歉。”

和解？我心里冷笑出声。

我看着朋友帮我找的律师，冷静地说：“我需要您帮我查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