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赵阳,来自祖国西南地区的SC省。
二零二五年六月十九日,早晨出门见着湿漉漉的地面,昨晚零星下了一晚的雨,在BJ这个常年少雨的城市来说,今年的雨量看来是老天格外照顾。家里人说屋里已经连续两个月没有下雨,村里的堰塘已经渐渐干涸。和老家相反,BJ连续下了一天一夜的雨,似乎把之前漏掉的雨都给补上了。
去上班的路上,经过一家便利蜂。特色的五元套餐,一杯热豆浆,一个开盲盒的茶叶蛋,加上一个包子。对我来说十分合适,既能填饱肚子,又能减少花销。在BJ这个城市来说,只用五元钱就能填饱肚子,非常划算。就算是四五线小城市吃一顿早餐也不止这个价钱。
不知道何时我养成了一边走路一边吃东西的习惯。应该是为了节省时间,也可能是为了赶路。对于我来说,北漂五年。记忆中从来没在地铁里吃过东西,有时候看见别人在车厢里大快朵颐,我过不了心里那关,也不能接受自己打破这种规则。
早上八点,九号线丰台南路这一站,列车进站语音播报完。站台两侧准备上车的人已经摩拳擦掌,动作慢一点,都会挤不上车。对于常年坐十号线的我来说,挤九号线算是降维打击。列车到站时,等下车的人出去之后,我先侧身掠过下车的人,然后提前把背包拿在手上,如果是背在背上,毫无疑问会成为我上车的“包袱”。挤上车之后,只能站在车厢门口,车厢中间的座位对我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到了公司,熟练对着同事问候“早上好”,这个问候更像是牛马在干活之前的怒吼。工作的时候,本来我的工作量就已经饱满,其他同事厚着脸皮需要我帮忙,我不会拒绝别人,导致我的活越来越多。但是我心里想着帮别人干活,别人就会念我的好,于是给自己洗脑,然后任劳任怨干着。像是一头埋头苦干的老黄牛。
中午到了午饭时间点了最近特别火的京东外卖,但是外卖小哥不熟悉位置,十一点下单的外卖,十二点半才到。我心想着两公里距离自己走路过去也比派送快吧。当外卖员把外卖给到我手中,看着满头大汗,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的外卖员,我只能强忍着不快,微笑点头回应着说没关系。
正常时间是晚上七点下班,当我忙完今天工作,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如果是多混半小时就可以用公司打车软件叫车回家,但是我没有占这个便宜,可能是不愿意占这个便宜。也可能是从农村到城市里的我,怀揣着小心翼翼生活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让我宁愿自己受罪也不去享受本该是自己福利待遇。我揣着一身的疲惫坐了近两个小时的地铁。
地铁站到出租屋还有一两公里距离,回去的路上有一家兰州牛肉拉面,对于我这个南方人来说,面食不太友好,但是为了填饱肚子,也不在乎味道好坏了。
到了店门口,看见头戴黑色花边圆顶帽的服务员小哥,已经热情的打招呼。服务员小哥笑着开口:“拉面加煎蛋?”
没错,我经常在这家店吃拉面,熟悉到服务员小哥记住了我,我还没进店,服务员小哥已经帮我点了餐。走进店里面,天青色的装修风格,吊顶装饰的回族特色花纹,服务员穿着少数民族特色服饰游走在店里。
找了个空位坐下,就是等上餐了。这时候我一般会给四川老家的家人打视频,常聊的话题就是今晚吃的什么,家里热不热?似乎到了一定的年龄,能聊的话题就越来越少。和大家一样,所有在外的游子都是报喜不报忧。这一点我也是做的非常好。
和母亲聊着家常,母亲提到了父亲肚子不舒服去医院检查。结果说是肝有问题,具体也没说是因为什么,母亲也说不清楚专业名词。我知道父亲喜欢喝酒。对于每天辛苦干活的父亲来说,晚上喝点酒就是缓解一天辛劳的良药。我想着渐渐上了年迈的父亲,只能狠心劝他戒酒。我心里暗自记着,以后每次打电话多和父亲聊一下戒酒的事,经常说总会有效果的。
我回到住了三年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躺在床上,心里感到空虚,以前会玩手机游戏,看网络小说,现在已经慢慢放弃这些爱好。想着自己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看着拥挤的出租屋,心中不由得迷茫。我睡不着时,就会开始遐想。想着如果中了彩票怎么花?先交百分之二十的税,然后不捐款,用一百万回四川买房,十几万买车,给父母几十万养老,然后自己找个轻松的工作躺平。我在自己的美好梦想中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