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孤独一梦,人是物非

“兄弟!哎大兄弟!”这边一位身着白大褂于四十岁左右的面容清秀的男士叫姜涛,一边推着孟至真一边唤着他。孟至真坐在县城国立医院脑外科的长椅上,似乎睡着了。值班护士小蔡看到他坐这好长时间了,之前又没注意他怎么来的,问了许多人都不认识,于是叫医院安排人员叫醒他。医院协查中心的负责人姜涛下来唤了十几分钟也没唤醒他,于是他又从工作室把设备戴上来调取孟至真的相关人员监控。谁知奇了怪了,查来查去各处监控都显示:您好!您所搜索的目标尚未查到相关信息。

奇了怪了!

立即检查来客信息手环!于是他拉起孟至真左手查看:“咦?奇了怪了!”众人听到都伸出头来看怎么回事。小蔡问:“怎么啦?”“这位兄弟怎么没有手环?”“没有手环?!”众人皆惊讶地看过来。“还是叫醒他问问怎么回事!”于是姜涛又放大声音唤了起来:“兄弟!这位兄弟醒醒!”这会儿又相继来了十几个好奇的,终于又摇了十几分钟后孟至真缓缓地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懒腰,抬头看了看周围好奇的一帮人。“你手环呢,兄弟?”姜涛忙问,孟至真疑惑道:“手环?什么手环?我怎么会到医院来?”他默想,莫不是昨晚酒喝多了弄医院来醒酒了吧?姜涛见他似乎刚酒醒一般便道:“手环就是这样”他展示了一下自己左手上的手环,“我们每个人手上都配戴的万能信息手环。”孟至真一看如同微型电活手表一般,表带似乎是钢的,摸上去材质倒很轻柔,而目在号脉的寸关尺位置表带略宽,正巧压在号脉处。倒是这手环其他人都有,而颜色却各不相同。“不会是服务单位帮你取了?”身旁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问了一下。孟至真疑惑地看着众人,一脸蒙:“不知道呀?我从没带过这玩意。”“从未带过?!”大伙都蒙了,整个走廊都蒙了。

“那这位老板,您到医院来做什么了?有没有谁跟您一起来?”小蔡护士疑惑并关切地问。孟至真更加好奇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呀,而且这医院这么清爽干净,他也不认识呀,赶紧拿起手机来打电话给黎金涌,电话一掏出来大伙又都懵了。“手机!”一个个都在以惊诧的眼光聚焦到孟至真的手机上。孟至真又蒙了,打个电话有什么稀奇的?把气氛弄得紧张到这样!然而当他把号码拔出来以后怎么也打不通,直接盲音!怎么回事?孟至真有一点不详的预感而历史以来难得地有些害怕了。“兄弟,请问你尊姓大名?”姜涛也有点按捺不住了:“你的手机是什么时代的古董呀?是不是准备拿到什么地方去展览呢?”“古懂?展览?我叫孟至真呀,”孟至真摇了摇头:“你们不带手机打电话?”大伙又都蒙了,带手机打电话?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只见姜涛从医生白帽子上抽出连轴镜片放在眼前,镜片上立即一帧一帧地出现各种搜索信息。“兄弟,你家庭住址在哪边?户口在哪里?怎么搜不到你信息?”姜涛一脸疑惑,“户口在羊舍县马羊镇,住在羊舍县君悦府。”“马羊镇!”大伙齐声惊喜:“你祖先应该认识杨咏臣吧?”孟至真一脸懵逼:“没听说过这个人。”“怎么可能?!”“还有马羊镇不认得杨咏臣的人?!”大家一脸茫然。

这一切的一切,孟至真感到太奇怪了,怎么自己这是到哪了?怎么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赶紧打电活给老婆,一拔过去依然是忙音。“你们帮我打个电话给我老婆,电话号码是159 xxxxxxxx”“ 11位号码?电话号码?”众人又懵了,“现在我们的联系方式都是直接代入,哪来的电话号码?”姜涛感觉到不对劲,立刻呼叫安保部门,然后又叫来负责安保的路雪峰,让他调一下监控看孟至真是从哪边过来的。另外安排小蔡护士帮他检查一下身体。小蔡给他上了个号脉的仪器几分钟就显示:一切正常,非常健康!路雪峰也从保安帽抽出的镜片上直接说:“这位大兄弟不会是凭空穿越出现的吧?二十四小时监控各个时段都没有发现任何影像!碰巧他所坐的长椅又是网络监控盲点,这件事我们立即安排整改。”随即立即呼叫医院物业管理员安排计划,开始核算,制定方案。不过十几分钟,便有人员过来测量尺寸,记录并提交方案。孟至真被这效率惊呆了。更疑惑他们什么时候配备的先进帽子兼顾了电脑屏幕和通迅设备,而且看他通话时都不须拔号,这么神!也就十来分钟,来了一位身穿制服警察着装的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对着孟至真先敬了个礼,然后很亲切地问:“叔叔您好,您的手环哪去了?我们想跟您核实一下您的身份信息帮您找到您家人的联系方式。”小伙微笑着解释。这边姜涛也惑了呀,本来以为孟至真是不是精神科的病人走到这边了,而仪器检测下来一切都正常,按理他应该不会是胡说哎。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在想他不会真的是过去穿越过来的吧?如果不是那他手机又怎么解释?如果是这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吧?而且整个医院的监控系统都看不到他来自哪里,如果说他是从外边过来的起码能找到他过来的身影或者相关踪迹。孟至真还是同样地解释给那警察小伙听,小伙也蒙了怎么会这样呢?找不着身份信息,联系不到家人,然后他突然问他一句:“叔叔您知道现在是几几年?”“二零二五年呀?”

整个医院都懵逼了。

“叔叔,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小帅哥一本正经地懵了!“不是吗?那现在是几几年?”孟至真懵了,彻底懵了!“现在是三零二五年了!”走廊里仿佛有人尖叫,大伙彻底懵逼!孟至真在想明明昨晚我和黎金涌殷振今在喝酒了,即便醉了也不可能醉一百年吧?而且那么清晰地记得就是昨天哎!然后他一五一十地把之前的事情讲述一遍。

整个医院仿佛静止了。

不可思议!

大伙都忙着重新整理逻辑。从现有的情况来分析这孟至真的手机上还带着电还可以打电话应该不是古董,而且上面联系人都清清楚楚。上面还显示就是昨天还在使用,他的那个联系人的那个微信的上面都有时间都标识的都是昨天。然而现在确实是3025年哎,这个怎么弄?….….

警察小伙叫秋东明,他也是石破天惊的头一回遇到这种事,他也没辙了,于是只好立即向上级请示。孟至真环顾了一圈,然后找了一个窗口向外看去,哇!天空何其蓝,那建筑物层峦叠嶂,街道纵横有序,两侧姹紫嫣红,树木碧透苍穹。应该应该真的是另一个世界。他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皮肤,疼呀,又伸手打了自己一耳光,莫不是醉死了已经进入天堂?可这耳光为何又这么真实的疼呢?而当他仔细看那窗户玻璃时,这玻璃分明就是太阳能板嘛!怎么会这么清晰地可以看清外面的一切呢?!再仔细地看医院里面墙壁洁白无瑕,空气清爽又夹着一点医院最普通的次氯酸钠的消毒水味。没有空调,但空气温湿度恰到好处。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几个房间,原来每个房间的墙壁上都嵌进了空调,可是这是怎么做到的呢?仔细观察了一下,没有外墙风机。医院里人来人往,也鲜有住院的,大部分人都是来检查一下身体。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在三楼。秋东明在等待上级领导时向孟至真询问了些基本情况,然后很遗憾地告诉他:“抱歉叔叔,由于您所处的年代系统尚不健全,所以暂时查不到有关您的详细信息。马等会儿我们技术部会来人采集一下您的头发做一下技术鉴定,而且有相应的社会服务人员先给您安排生活起居。”话未过几分钟,就有四位工作人员过来,其中三位身着警服,三位中的一位女警拎着一个小手提箱三十岁上下,面带微笑长相甜美,身材丰满匀称。她走过来向孟至真行了礼,然后轻柔地说:“这位先生您好,我们提取一点您的头发做一下技术鉴定,麻烦您配合一下就行!”依然面带微笑。即便强制取发孟至真也得配合呀,何况温柔的美女呢。接着美女拿着专用取样瓶往孟至真头发上一碰就听见嗞的一声好了,一阵清香飘过,孟至真想:现在连取样都这么先进了?警察小姐姐还真香!

取过样后另两名身着警服的上前握手介绍说:“你好,我叫邢士杰,是羊舍县东舍镇安保负责人,旁边这位叫文彬,是专门负责特案特办的主任。”“你好!”文彬也微笑着主动握手打招呼。邢士杰身高一米七左右,文彬大概一米八五,不过握起手来感觉好像都是练家子,手很硬,臂膀也很粗壮有力。后面一位穿着便装的男士随后也走上前微笑地跟他握手:“我是这边政府的服务人员,我叫全当仁,专门负责特殊人员接待工作。”“你好你好!”孟至真似乎已经接受自已穿越的现实,直接跟全当仁客气了起来。“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家人或朋友呀?”孟至真也是着急,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是这样的”邢士杰道:“鉴于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们一方面尽量先通过技术手段确定你的身份。另一方面我们同时向上级领导汇报我们的工作进度并先提供一个临时身份给你适应一下。”邢士杰接着补充道:“如果情况良好,我们迅速联系你的家人或朋友,如果依然没有结果,我们就让政府部门先安顿好你,然后再讨论下一步怎么办。”孟至真点了点头,接着全当仁便介绍了起来:“我现在先陪你一起去吃个饭,然后安排一下你的住处。”

孟至真跟随全当仁走进电梯,进入地下一楼,感觉这电梯比自己乘过的速度快、没有噪音,然后上了辆电动轿车驶出地面。一出地面就看到到处都是高楼林立,绿植满城,人们使用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交通工具在极其宽敞的街道上欢快地穿行着,街道两旁商店店面整洁,布局规划合理,各自生意忙碌不停。而且道路两旁的植物好像跟自己想像中的不一样,他看到有结满桃子李子的桃树李树,结满果子的枇杷,还有右榴有花有果,杏子树大果密,有各种颜色的月季花,有绣球花,有波斯菊….….

“你们现在怎么果树都长在花池里面了?这也能作风景?”孟至真奇怪地问,全当仁莫名其妙地说:“怎么啦?这不很正常嘛。”然后一想,“噢,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现在本地水果都长在绿化地里,这样既增添了风景也不浪费土地,人们也可以随意采摘食用,一举三得,这不好吗?”“我们以前绿化带里都是长的风景树,果树只能在老家房屋周边地里长。”“多少年前经过杨咏臣等前辈们的努力,人们终于想通了许多不合理的事情并且作出改变,人们发觉长在绿化带里可以一举三得四得,何乐而不为?”

“杨咏臣?”孟至真再一次听到这个人名,“对呀!他可是我们中国人的骄傲,他造福了我们全人类,他是世界共产主义实现的奠基人,他是世界秩序重新改写的开创者,他是中国共产主义社会制度的领航人,他是地球科技得以爆发的推动者…….”全当仁一下子把杨咏臣说得像个神一样,那种膜拜简直无以伦比,就跟当年人们对毛主席的崇拜一样。“而且这也是我们羊舍县人民的骄傲,是曾岩市人民的骄傲!是舒江省人民的骄傲,是中华民族的骄傲!”“他是我们羊舍县什么地方的人?”孟至真问,“马羊镇人呀。”“马羊镇?!”孟至真愣了,他是马羊镇人?和我一个镇?“他现在多大年纪?”“嗯?这个….大概一百二三十岁吧,不过他早就去逝了。”全当仁有些可惜道:“已经去逝大概有二十几年了。”“我也是马羊镇人,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孟至真很疑惑。“所以呢,我们正在努力想问一下你从哪里来的呢,不过不急,我们先一步步来。你身上一定好多我们不知道的问题。”

这款电动轿车以浑厚的动力超静超舒适的感觉将他们很快带到一处建筑物处。只见大门匾上写着:东舍村委会。此处大楼大概有二十几层高,外墙乳白色,窗明几净,进入室内看起来装修简易,先经过大会议厅,然后进入电梯,看到全当仁按了11楼,也就一两秒的时间便到了。两人走到1106室门口,全当仁用手环靠了一下门锁处,在嗒的一声后门便开了。门很轻,打开时也没有铰链的杂音,不过进入室内便自动打开窗帘,室内豁然明亮起来。全当仁立即让孟至真在门背面验证一下,仿佛是人脸识别技术,提示音结束后全当仁向孟至真介绍起来:“你每次进房间前只需在门外进行人脸识别便可打开门锁。”然后出去教了他怎么使用。进入房间内,就跟普通的套间差不多,全当仁首先向孟至其介绍一下厨房。

这厨房里使用的几乎都是电器,最左边靠墙有一个电子识别装置,用手环点一下上面显示屏就出现需要点餐的哪些食品分类,选择确定需要哪些,然后确定,大概十几分钟墙里的窗口便打开,一个机械推手将需要的食材放置在餐盘中依次推进至餐盘位置,那餐盘下面似乎有导轨,推进得非常丝滑。下面是工作台比上面宽,大概有一米宽。进餐口上面一层是调料柜,各种调料应有尽有。工作台下面是各种餐具,往外一拉都立体呈现出来,非常方便。右边是洗菜区,有沥水篮。再在边便是烹饪区,有电子锅,电饭煲,茶水器,下面有蒸烤区,小型储藏区,小型冷冻区。跟孟至真想像的虽然不一样,但总体上差不多,好像也不是遥不可及的科技。他顺便问了一下冬天用热水哪里提供?全当仁立即告诉他,这水笼头里一年四季都有热水,全部是由太阳能提供的。室内所有的供电设施全部都由太阳能供电。

他们转到客厅,然后孟至真就问起了客厅的空调系统是怎么设计安排的。全当仁就用语音呼叫了一下:“打开制冷空调!”就看到四面墙面顶端突然打开四个进气格栅,凉风徐徐吹出。“打开制热空调!”只见上面格栅立即关闭,在四面墙的下方又打开了进气格栅,暖风徐徐吹出来。“为什么制冷和制热分上下两个位置出风呀?”孟至真疑地问。“因为冷空气他是向下降的热空气是向上升的,所以我们的出风口是分上下两段。”“哦,真合理!”孟至真立刻肯定其设计,心想,我们之前空调也只是没这么复杂吧,“出风口都设计在墙上那机器不都占着墙壁的空间了吗?那墙壁是不是比之前的要厚多了?”“不厚呀,我们的机器都嵌墙壁里面并不增加墙壁的厚度。”“嵌在墙壁里面,这么神奇吗?这么薄的机器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那不是设计得非常薄吗?”全当仁向他解释了一下,原来他们现在的建筑新材料构造框架已经非常结实,然后墙壁完全可以把空调、智能照明系统、智能自动消防管路系统、及时网络系统、智能辅助控制系统等全部设计进去,既不浪费空间,又能兼顾辅助功能。孟至真一听说有这么多系统都在墙壁上面他感到无比惊讶。

南面朝阳的走廊很宽敞,落地窗使用的玻璃跟在医院看到的一样,细看全部是太阳能玻璃。孟至真刚想看看窗帘怎么设计的,哪知道根本就没有窗帘,完全是玻璃渐渐变色,可以语音控制,可以自动感应,也可以在墙壁上按键控制。孟至真问这些配置现在是不是每家每户的标配?全当仁道:“这才是简配的,因为这是招待房如果是家庭住户他们的配套更加完善,待会儿等流程走完以后,带你去感受感受现在百姓的正常生活场景。”

他们走进卧室,走廊补光系统立即开灯,简单地看了一下,卧室空间很大只有一张床,明显那张床比较厚。然后全当仁解释了一下,他说这张床是可以升降的,可以升成两层,然后演示了一下,当上床往上升的时候侧边自然展开脚梯和护栏。窗内有飘窗台,床前有显屏示屏(如同一幅巨型画贴在墙上),墙顶有立体声音响系统(全部是墙内嵌入式设计)。床右边的储物间空间非常大,全部都是显示屏控制,只要给指示立刻就弹出需要的那节储物柜,关闭后就会显示一幅清新的画。

走进洗漱间,仿佛走进一间储物间,全当仁告诉他这些是全流程自动洗衣机,只要把衣服从入口(在淋浴处)放进去从机器出口(门口)就可以直接拿出干燥好的衣服。然后里面是个大浴缸,这浴缸设计新颖,可以将马桶弹出来,然后用完再自动收进去,既不占空间又没有异味。浴缸可舒服地躺下泡澡,也可坐里面淋浴。

“现在浴室都这么先进了?”孟至真很是好奇:“现在浴室为什么都这么?大不浪费空间吗?”

全当仁解释道:“现在人都明白一个道理,就是沐浴也成为享受舒适生活的一部分,很重要的一部分。也不用整天忙着洗衣做饭,洗衣这块完全可以一次性解决,有时间的时候就自己做饭享受独特美味,没时间就可以直接在公共食堂吃饭。”“公共食堂?”“对的,我们每个居民生活区都设有公共食堂,那里的服务比较周到。节省了人们的时间成本和人力成本,避免了各种资源浪费,让生活成为享受,而不是负担。”

全当仁还特地演示了一下现在的刷牙器,只要装上新的牙具挤上牙膏,然后咬住,机器就会自动刷牙,不但刷得很到位,而且又快又舒服。孟至真刷完,机器自动进入消毒杀菌环节,一个牙具可以单人重复使用几十次,而且更换很方便。他刚想再夸一下便被全当仁叫了出去:“这个还算不上什么先进科技。”然后向孟至真简单介绍一下今天大致安排:①先安排午餐;②到安保部门配合回忆一下自己的详细情况;③安排信息手环;④汇报给上级领导部门商讨解决方案。

于是二人又坐上车向小区食堂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