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重整白菜香餐馆

国庆长假结束了,早上起来吃过早饭,秋香一个人在屋里,她还沉浸在假日的欢乐中。假日里,去了颐和园,香山、慕田峪长城,红螺寺。颐和园的湖光山色,楼台亭阁,香山的自然风光,还历历在目。她在心里感叹,BJ真大,BJ真美,BJ真好。

虎哥到秋香房里,见秋菊不在,就秋香一个人在那里发呆,他就进去一把抓住秋香的手,还没说话,秋香就把手缩了回来,她反过来就是一巴掌,打在虎哥的手背上,她厉声地说:‘放尊重点,上次我不是说了,男女授受不亲,要相敬如宾呢!’。

这时,秋菊从门外进来,在虎哥的后面说:‘哥、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虎哥说:‘妳才是哥的好妹妹,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刚才我拉了拉她的手,就挨了一巴掌,太封建了,妳没看见,我和别的女的还握手呢!’。

秋菊说:‘哦,那可不一样?,你到街上去拉不认识的女性的手,看人家扇不扇你’。

秋香问秋菊:‘我看妳这两天,眉头紧锁,是不是有不高兴的事儿啊!’。

秋菊叹了口气,她说:‘哎,本来玩就应该玩得高兴,我玩了几天,倒玩出了一身的不自在来!’。虎哥感到很惊讶!,他问:‘谁得罪妳啦?’。

秋菊大声地说:‘谁也没有得罪’。秋香问:‘那是为什么?’。

秋菊说:‘本来照相就照呗,妳看照完后,非要单独给你们照,要录像就录呗,非要我走开,哎呀,我成了多余的了’。

秋香笑道:‘丽姐是怕虎哥搞三角恋爱吧!’。秋菊说:‘把我当什么人啰?成第三者啦?’。虎哥说:‘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秋菊说:‘她问过我玉镯的事儿’。秋香说:‘还不是要怪妳,妳也是,跟她说那些干什么?,我倒有个主意,叫我哥来,不就解决了吗?’。

这话刚说完,秋菊一巴掌就打过去,秋香用手接着。秋菊狠狠地说:‘看我撕妳的嘴’。秋香说:‘别闹了,妳看出来没有?,哥这几天心里好像有事儿呢!,在外面玩儿,总是心不在焉的’。

虎哥说:‘最近晚上老睡不好’。秋菊问:‘什么事儿呀?,别老闷在心里’。秋香说:‘还不至于睡不着吧!’。

虎哥打了一个哈欠,他懒洋洋地说:‘妳们知道、这一期是卖完了,春节前要交房呢!,我算来算去,这时间都很紧凑,问题是,小杨和老贾说:没有问题;第二个问题,就是钱,房子卖了,钱还没到账,妳们的钱也没有拿着,你说急人不’。

秋香说:‘钱就那么重要,晚几天都不行’。虎哥说:‘呵,妳说得轻巧,放在我这里,利息不少呢!’。秋菊插进来说:‘所以,这商人都钻到钱眼儿里去了’。

虎哥说:‘钱不拿到手,心里不踏实,这二期马上开工,就要用钱不是,妳们的钱,也应该早日拿到,也好使妳们爸妈高兴不是’。

秋菊说:‘我老爸老妈看得淡’。虎哥说:‘那钱又不咬手,妳非要跟我抬杠,这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是万万不可以的,就说你们两家,哎!心疼那个钱哟!,有病死扛着,叫他们到BJ来,妳看,他们全不来,我出钱,他们也不来’。

虎哥又说起了往事,他说:‘当初我爷爷受了伤,在梯子岩,要不是妙常师父,饿都饿死了’。

秋香只是笑,她拽了虎哥一把,她说:‘行了行了,就这事儿?’。虎哥说:‘这二期什么时候开工,老贾说,不要紧,来得及,这国庆节放假,工人都没放。时间太短,回农村又回不去,都在加班呢!,节假日加班,是要加工钱的。

秋菊说:‘你就心疼那几个钱’。虎哥说:‘到了十一月底,就要上冻,上冻前,要先挖土,挖四五米深的大坑,修地下车库,要做防水,上边还要盖两米厚的土,晚了、天冷了,气温低,就打不了混凝土了,你听老贾怎么说?,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我成了太监了’。

秋香继续问虎哥:‘还有什么事呀?’。虎哥说:‘还有,白菜香我要接手,我哪顾得过来,老陆现在不去了,丽丽那里,公司评估了就要盘过来,怎么弄呀?,是不是换个法人就完了?;哎,还有那块地的手续’。

停了一会,‘哦!’,他像想起了什么,他说:‘这些都没有什么,还有一个事儿,要跟你们俩商量,还记得上次那个猎头公司吗?,就是专门物色人才的,叫什么传媒咨询公司,看妳们在白菜香餐馆唱歌,见妳们能唱,人又漂亮,另外就是有高度,秋香一米七多一点,秋菊也快一米七了,是做模特儿的材料。下个星期有个车展…’。

这引起了秋香和秋菊的兴趣,秋菊问:‘哦,你想让我们去当模特?’。

虎哥说:‘原来呢、人家是安排好人了的,这次老板标新立异,搞什么人体彩绘,那两个姑娘死活不干,不搞人体彩绘。姑娘又不高,只是中等个儿,人也不算漂亮,最后只好放弃,他们看妳们俩条件好一些。想请你们去做车模。

秋菊问:‘什么是人体彩绘呀?’。虎哥说:‘就是身上画上彩色的画’。秋菊说:‘我去告诉二伯伯,你把我卖了不说,连姐也一块搭上了’。

她说着就要往外走,虎哥连忙抓住她的胳膊;虎哥说:‘别走啊!,话还没有说完呢!,那两个姑娘不干,现在找两个条件好的姑娘顶替她俩,就不用彩绘了,穿高跟鞋,肉色的连裤袜,单挎的短裙’。

秋香问:‘什么是单挎的短裙呀?’。虎哥想了一会儿,他说:‘就是那种像斜背的挎包一样,只有一边儿肩上有衣肩短袖,一边儿光着膀子的连衣裙’。

秋香把嘴一撇,没有说话。秋菊问:‘裙子有多短?’。虎哥说:‘我的理解,膝盖以上的是短裙,到腿根儿,那是超短裙,裙子在大腿中间的,那是中短裙。我看街上到处都是短裙,都是到膝盖上边一点,现在很少能看到那种,跳西班牙舞的,裙子到脚背的长裙了’。

秋香说:‘这个倒可以接受,可那个单挎,把整个臂膀都露出来了,有伤风化’。

虎哥说:‘我看这个穿着很平常,我看街上的妹子,穿背心儿的多的是,两个胳膊和臂膀都露着。这个还算普通,人家只露一个臂膀,从颈根到腋下,又不露胸脯,光这么说说不清,叫他们发个照片过来,你们自己看行不行?’。

秋菊说:‘我去跟二伯伯和二伯妈说说,看老人家怎么说’。

秋菊说完就出去了。屋里就剩秋香和虎哥两个人。秋香心疼地说:‘你操那么多心,头上都有白头发了,哎!你自己也要注意,以后少管点事儿,少操点心’。

秋香起来,到虎哥头上去找白头发,虎哥趁机拉着她的一只手,用两手握着,贴在自己脸上,秋香没有抽回手,任他抚摸着,她看虎哥筋疲力尽的样子,自己也帮不了什么忙,心里也很难受。

听到秋菊回来的脚步声,秋香又坐到原来的位置去了。

秋菊一进门就说:‘有照片发过来,二伯伯也要看看’。虎哥说:‘还有一个事儿,姐夫不是回来了吗!…’,秋菊问:‘怎么没听你说呢!’。

虎哥说:‘大姐关照过,不许理他,来了几天了。我想今天下午请他吃饭,妳们都去,不见面怎么行,哦!,打个电话给大姐,探探她的态度。她要是答应了,就说明关系有所缓和’。

他拿出手机,接通了大姐的电话,只听他说:‘喂!大姐吗?,我是小虎,你们那天来,我们到怀柔去了,哦,这几天都出去了,秋香秋菊好多地方都没有去过,我得领她们到处去看看,哦、是这样的,下午我们全家到白菜香吃饭,嗯,好!妳走时把张婶也带上,开两个车吧!,你们接着爸妈和张妈一起来,我们马上还要出去,其他不说了,喝什么酒?,好,下午见!’。

打完了电话,他把手机收起来,虎哥对她们说:‘唉、就不要猫在家里了!,好多天没到公司去了,我想去看看,然后再到白菜香去,今天十多个人,先去把那个大包间号上’。

秋菊说:‘如果嫌人多的话,张妈和张婶就不用去了’。秋香说:‘要不得,在我们看来,去也可以,不去也行,但站在她们的角度,弄不好、就要出误会,说我们歧视她们呢!’。

虎哥说:‘那我们就走吧!,我今天可真要多喝两杯’。听了这句话,秋菊望着秋香,要看她的态度,秋秀香只是微笑着,没有表示。

秋菊就说:‘姐,你怎么不说话呀?,他开车,又要喝酒呢!’。

秋香说:‘他最近辛苦,少喝点也可以’。秋菊说:‘哦,现在就心疼他了,那开车怎么办呢?’。秋香说:‘那就少喝点,不然就打的吧!’。

三人驱车到了公司,就小杨在,老贾在项目监理部,小杨说:‘刘二哥来了又走了,装修正按部就斑地做。二期的事儿,已经协商好了,过几天人家就来几部挖土机,歇人不歇马、不分昼夜地干,要不了几天,坑就挖好了,接着就铺钢筋,打水泥,小项目都包出去了,这有什么不放心的’。

听了小杨的汇报,虎哥的心情好了许多。

快到中午了,就到白菜香吃饭。小武带着大家上楼,大包间有人用,就找了一个小包间坐下,武丽佳说:‘陆总好长时间没有来了,看怎么办’。她言语里充满埋怨,这么大个饭馆也没有人管。

虎哥说:‘他不来就算了,以后他不管这里,他要来、也就是来吃饭’。小武站在那里,她不去泡茶,没有走的意思,虎哥感到她还有事儿,就问她:‘还有事儿吗?’。

小武鼓足勇气说:‘现在没有什么流动资金呢!’。

虎哥问:‘他把钱都拿走了?’。小武只瞪着大眼睛不说话,虎哥笑了笑,对秋香说:‘你看这两口子!’。他问:那冬梅来了没有呢?’,小武小声地说:‘没有’。

虎哥叹了口气,他对小武说:‘今后你和冬梅共同负责,回头我叫冬梅把钱打过来,以后有事儿你就直接给我打电话,现在经营情况怎么样啊?’。他问小武。

小武小心翼翼地说:‘只是略有结余,早上那一块没有算进来’。虎哥不解地问:‘为什么不算进来呢?’。小武说:‘是陆总定的,不好说,是不是和税收有关呀?。其实这一块利润不小呢!’。

虎哥看了看秋香,问她:‘妳听出什么来了没有呀?’。秋香瞪大眼睛摇摇头,虎哥说:‘那卖小吃的是不交税的,有一半的生意是我们的,就搭了小贩的顺风车,也不交税了,弄个小金库,他这是糊弄傻瓜呢!’。

秋菊插话:‘咦、平常不承认自己傻,今天承认了!’。

虎哥说:‘是老陆把我当傻瓜,根据我估计,一个月下来,也有好几万,赶明儿冬梅过来,我们一起研究一下,就用这个钱,搞点奖金,另外服务员的质量、就是条件吧!,高、矮、长相,一般了点,以后召来的,主要看这个’。

秋菊顶着哥说:‘找好看的能当菜吃,我看你别打这些歪主意’。秋香接着问:‘你是不是想找几个像明星那样的服务员呀?’。虎哥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秋菊急着问虎哥:‘不是那个意思,是甚么意思呀?’。小武笑了,她问:‘是不是在这里吃饭呀?’。

虎哥说:‘中午就我们三个,随便来几个菜就行了,晚上用那个大包间儿,我们全家来,有十个人呢!’。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下午我打电话,叫冬梅来,你和小查都参加,我们议一下,以后怎么经营;老陆把流动资金全拿走了,看来他是再也不会回来了,也好,我们就重整白菜香’。

小武说:‘没有什么事儿我就走了,楼下现在都快坐满了’。说完她就要走,虎哥又叫住她,虎哥问:‘现在还唱不唱歌呀?’。

小武没有回头,她一边走,一边回答道:‘还唱着呢!,怎么样?’。秋香说:‘是不是想唱歌呀?,楼上有音响’。

上菜了,秋香一看就知道,是师傅炒菜时多抓了一把,炒好后、从人家菜里拨出来的,服务员问:‘吃米饭还是要馒头?’。虎哥要了两个馒头,她们二位要的是米饭,主食都是现成的,一会儿服务员就端来了。

虎哥不认识这个服务员,就问她是不是新来的?,秋香和秋菊这才注意到这个姑娘,呵,秋菊说:‘还真长得不错呢?’。秋香笑着对虎哥说:‘你终于如愿以偿,这小武真是善解人意’。服务员回答说:‘我是刚来的’。

虎哥接着追问:‘从什么地方来呀?’。那姑娘回答:‘从山里来的,贵州人’。这一下揪住了秋菊的神经,她马上说:‘对不起,我们都是从贵州山沟里走出来的’。

姑娘马上鞠躬,她说:‘请大哥大姐多多关照’,她显得十分老成。

秋香就问她:‘妳怎么到这饭馆来了?’。姑娘说:‘楼下有唱歌的,那个张老师我认识,听说他在BJ唱歌,我就跟来了,他们那里住不下,另外租房又贵,这个武经理说:‘不唱了,到饭馆来吧!,包吃住,一月两千,说以后熟悉了,就当领班’。

虎哥说:‘这小武也是,大材小用’。秋菊说:‘先站住脚跟嘛!,以后有合适的工作,还可跳槽嘛!’。

虎哥问:‘妳叫什么名字呀?’。姑娘说:‘叫张婧’。虎哥又问:‘在家干什么工作呀?’。小张说:‘刚从学院毕业,工作没有落实,就来外边闯闯’。虎哥说:‘好吧?,你先工作去吧!’。

小张走后,秋香叹了口气,她说,情况跟我们差不多,看那样子,是会唱歌的,这人嘛!,比我还强呢’。

秋菊说:‘我就不爱听这话,怎么比妳还强呢?,要是那样、我更是拿不出手了,哥,你说是吧!’。

这又给虎哥出了道难题,他干咳了一声,他说:‘这是硬逼着我表态呢!,我就实话实说,这小张确实长得不错,有点像秋香,但有两点不如秋香,就是秋香的皮肤白,还有一对讨人喜欢的小酒窝,另外就是高度,如果秋香打一百分的话,她只打个九十分’。

秋菊问:‘那我呢?’。虎哥说:‘与妳相比呢!,人嘛,差不多,秋菊快一米七了,如果打分的话,秋菊可打九十五分,我这是公平合理的’。

秋菊举手说:‘我同意’。秋香喊:‘吃饭、吃饭’。她说:‘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吃完饭,虎哥叫秋香秋菊到宿舍去休息,他说:‘妳们先去吧!,我给那个猎头公司打个电话,叫他们把那衣服的照片,发过来看看’。

秋香和秋菊走后,虎哥就开始打电话,在等人家回电的时候,他先把头,枕在椅子的靠背上,想闭目养神,但个子高了,感到不舒服,他就趴到桌子上休息,不想刚趴在桌子上,就呼噜起来。

秋香和秋菊说了一会儿话,见虎哥还没有过来,秋菊就说:‘那我去看看’。

秋菊一进包间,见哥睡着了,连忙回来报告:‘姐,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要不要拿个东西盖一盖呀?’。

秋香说:‘现在这天儿,天还没有凉呢!,不用盖什么,人家包间是吃饭的地方,要睡就到这里来睡’。

秋菊说:‘要叫妳去叫,搅了他的好梦,他会不高兴呢!,还是妳去叫吧!’。

秋香从靠着的小床上下来,就到包间去叫虎哥,秋菊也跟在后边,秋香说:‘妳跟什么跟,就怕我们说悄悄话,是吧?’。

秋菊说:‘妳要这样说,我就不去了’。秋香拉着她的手说:‘妳还是去吧!,他要是赖着不醒,我一个人也架不住他’。

二人到了包间?,虎哥已经醒了,正在打电话呢!,见秋香过来,他就说:‘人家把服装和鞋的照片都发过来了,你们看!’。

秋香和秋菊就过去看,她俩看后,秋菊说:‘还行,不伤大雅,不过,这高跟鞋不行,跟高点倒没有啥,只是跟太细了,像跟棍儿一样,整得不好,就把脚崴了’。

秋香也说:‘最好换那种实心的,衣服还行!’。虎哥说:‘如果明天有空,就过去试试镜’。秋菊问:‘试什么呀?’。

虎哥说:‘这个你就不懂了,要试衣服是长短,肥瘦,试鞋是大小,还要挑颜色,另外,看化什么妆,另外他还发了几个模特照过来,是人体彩绘的,身上都画了画’。

秋菊瞟了一眼,她吵吵说:‘不看不看,现在有些事儿突破了传统的道德底线,有伤风化,我表个态,决不沾边儿’。

虎哥说:‘妳急什么?,没有叫妳去搞人体彩绘,那也是一种艺术,封建社会不可能有,男女授受不亲,妳们听过孟姜女的故事没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