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我,女主,造反中

完全没想到系统会突然暴躁。

灵徽一口咬碎口中的圣水珠,将一大滴圣水吞了下去。

体内的灵气开始暴涨,眨眼间就冲破练气大圆满,开始筑基。

劫雷在牢房上空汇聚。

这个世界没有修士,劫雷却不弱。

轰隆隆的劈下来,直接击穿石壁。

等到雷劫渡过,石牢已经是一片废墟。

石牢外乱哄哄的一片。

摄政王一袭黑衣,面色阴沉的盯着已是废墟的石牢。

冷冷的说:“接着挖。”

摄政王府的石牢在底下,有两层,上面还有假山掩盖。

如今十几道雷下来,这里已经是瓦砾场。

假山下陷,挖出来一层的犯人,都已经死在这砖土里。

这个位置上面的山石最厚,现在假山下陷,中间的位置乱石最多。

暗卫们知道摄政王为什么让继续挖,一是有几个还不能死的要犯。

二是灵徽就在下面埋着。

“王爷,中间位置不是短时间能挖出来的。何况……”苏毅在摄政王看过来的时候猛地缩到旁边的书后面。

现在挖出来三个人,三个都是死的。

齐姑娘比他们埋得更深,且四肢关节脱臼,动弹不得。肯定更死的不能再死。

“王爷,地牢最下面是水牢,如今坍塌,里面的人都活不成。挖也是虚耗人力,不如……”

“苏毅,跟着齐灵徽混了几天,都敢质疑本王的决定了?”摄政王凌厉的目光扫过去。

苏毅秒怂。

摄政王取出一个白瓷小瓶抛给他,转身冷声道:“挖出齐灵徽,立即用药迷昏。”

“活不活还两说,给我药又有什么用?”苏毅看着摄政王的背影,小声嘟囔。

但还是很听话的等着。

只是还没来得及嘟囔下一句,就见一条银光闪闪的锁链从乱石中射出,直接穿过了摄政王的琵琶骨。

苏毅看得头皮发麻,攥紧了手中的药瓶,不自觉的往后退。

而乱石中突然亮起火光,火光过后。

灵徽完好无损的飘出来,手一勾,铁链便带着摄政王一路极飞,狠狠的砸在灵徽脚边。

“小看你了,像你这样的,就应该剁去四肢,才知道什么是乖巧。”摄政王明明疼的双唇泛白,却仍旧冷笑道:

“但你把我拉的这么紧,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你的药已经对我没用了。”灵徽声音清冷,弥漫在空气中的药无非是从口鼻肌肤浸入。

筑基修士可以用灵气在体表形成防御网,凡人的毒药想要毒倒她,是妄想。

“你比我想象中的狠太多了。”灵徽一手提着锁链,缓缓落在地上。

巴掌大的小剑在摄政王脖间徘徊,不是划不下去,而是手臂上的烙印带着奇异的力量,让她无法对摄政王下死手。

摄政王只大笑道:“你爱我,你就杀不了我。只要我不死,我就有的是手段让你臣服我。齐灵徽,你乖一些,本王还能疼你。”

灵徽攥紧了手中的铁链,试图强行杀死摄政王,钻心的疼痛从右臂的烙印蔓延全身。

饶是灵徽死过很多次,也疼的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等意识稍稍清醒,就发现摄政王已经拔出铁链,并且用铁链把她绑成了粽子,且塞进了一个特制的精钢铁笼。

见灵徽醒来,摄政王咧嘴一笑,抛了抛手中的药瓶,说:

“你猜猜,这是什么药?”

灵徽只是垂眸感悟了一下身体,就咧嘴一笑,道:

“只此而已吗?”

在灵气的支撑下,灵徽的身体缓缓漂浮起来,被错骨手错位的骨骼伴随着噼啪脆响,缓缓复位。

身上的铁链也缓缓解开,突然从铁笼中射出,又一次贯穿了摄政王的琵琶骨。

摄政王的笑容凝固了。

而灵徽召出被摄政王捡走的小剑,轻易的将笼子劈成碎片。

看着摄政王。

灵徽低声道:“不想杀你,不就完了。”

“齐灵徽,你既然爱我,为何不向我低头?你向本王低头,本王岂不疼你?”摄政王捂着肩膀,缓缓的向灵徽走去。目光很是真挚。

灵徽看着他走进,在摄政王试图拥住她,诉说真情的时候。

灵徽抓住他的肩膀,用巧劲一推,便将他的胳膊卸了下来。

摄政王自知不妙,但琵琶骨被穿,知道躲不了。他硬挤出笑来,深情的看着灵徽的眼睛,温声说:

“你是想用我留住你的方式,来霸占我吗?”

灵徽要卸他腿的手顿时僵在半空,看他的眼神越发嫌恶。

“你怎么能变态成这样!”

“变态?”摄政王一脸无辜,趁势坐在灵徽脚边,倚着灵徽的腿,用满是陶醉的声音说:

“你想折磨本王,本王竟有些期待。”

“……”

灵徽又一次体会到毛骨悚然的感觉,猛地踹开摄政王。又把他塞进他自己准备的笼子。

灵徽用铁链缠绕几圈后,向躲在一旁的苏毅道:

“*了他。”

“什么?”

“*了他。”

“哈?”苏毅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又一次问道:

“了他是什么?”

灵徽默了,盯着笼子里依旧能露出笑容的摄政王。果断换了一种说法:

“带上他,随我回右相府。”

“好嘞。”苏毅笑容满面,立即喊来小厮将笼子抬到马车上。

摄政王在笼中冷笑着盯着苏毅,冷声道:“看本王被她拿下,你高兴的很啊。”

“那可不是。”苏毅嚣张的拿佩剑敲了敲笼子,贱笑道:“不用挨骂,还不用制药,最主要的是……”

苏毅贱笑着凑到摄政王耳边,低声问道:“右相……”

“且留。”

“嘿嘿~”苏毅在摄政王吃人一样的目光中,得瑟的大笑着走了。

右相府中。

右相对着亡妻的牌位,眼神颓丧极了。

忽然听下人来报,说摄政王来了。

右相还当是摄政王已经处死灵徽,来送他上路,又细细的将亡妻的牌位擦拭一遍。

才换上早已命人制好的丧服穿上,将毒药藏在掌心,施施然的走出去,带上府中下人,一起到仪门外迎接。

却发现摄政王琵琶骨被铁链穿过,正坐在铁笼中,笑盈盈的看着他,说:

“右相可真教出来一个好女儿,可真苦了本王,”

摄政王才说了这一句话,就因牵动了伤口,掩着唇,虚弱的咳了起来。

玄底蟒袍上看不清血迹,但看摄政王泛白的双唇,就知道他伤的很重。

“王爷缪赞了。”见此情形,右相松开一直捏在掌心的毒药,笑着让开路。

让下人把摄政王迎进门。

摄政王笑的僵硬极了,看着右相身上的丧服,挑眉笑道:

“岳丈这衣服倒是颇为讲究,只是依小婿看,倒是差了差了许多,不如……”

“不如什么?你还想送我一身不成?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右相盯着摄政王,突然抓住药瓶,将里面的毒药尽数洒在摄政王的肩上。

右相这才笑道:

“这本是老夫为自己准备的,比不得贤婿的好药,贤婿莫要嫌弃。”

摄政王的眼神是真变了。

一直安静护送的苏毅更是一掌打在右相的肩上。

右相也有了年纪,挨了一掌,倒在地上好久没爬起来。

见苏毅沾了毒粉舔了一口,脸色大变,立即拿各种解毒丹喂给摄政王的样子。

右相倒在地上,笑的灿烂极了。

“摄政王,没想到老夫有这一手吧,老夫也没想到。哈哈哈哈哈,若能除掉你这大害,老夫今日就是死在这里,也死而无憾了。”

“无憾?”苏毅早没了往日的胆小怕事,解下腰间的酒囊,将毒粉冲走。

伤口在琵琶骨,他只能先用银针封住摄政王的穴位,低声道:

“药性极为猛烈,幸而这一路颇远,伤口处结有血痂,药粉只是少量渗入。否则……”

苏毅死死的盯住地上的右相,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短刀。

摄政王仍旧笑道:“右相当众谋害本王,罪大恶极,该入天牢。”

“王爷!”

“打入天牢。”

“是。”苏毅后退几步,自然有暗卫将还在大笑的右相带走。

右相府的下人完全不敢拦,看着身在囚笼,面色白的吓人的摄政王。

右相府的下人没一会儿就四散开来,囚车附近只剩摄政王和他的暗卫。

摄政王又低声咳了起来。

琵琶骨被贯穿两次,又从摄政王府来到这里。

这一路的颠簸是真不好受。

伸手握住铁链,摄政王试图将铁链拔出。

事实上,铁链真的被他拔出来一截,一点一点的。

只是无论怎么拔,都有铁链穿在他肩上。

“好诡异的手段。”摄政王的身体晃了晃,眼神越发冷冽,“本王果然不该心软,直接剁掉她的手脚,制成人彘。她有再多的手段,又能如何?”

“王爷……”苏毅低头唤了一声。

摄政王抬头看向他,纵使面无血色,也依旧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苏毅头低的更低,只听摄政王说:

“上次让你准备的保命灵药,可齐了?”

“齐了。”

“准备毒阵。”摄政王冷然下令。

苏毅等人立即着手在右相府各处用毒,保证踏入右相府的人不知不觉昏迷在地上。

灵徽的确进阵了。

但这迷阵对灵徽毫无作用,看见连人带笼子被抬进婚房的摄政王。

灵徽掏出在摄政王私库里找到的药,和大小刚刚能容下半个人的大瓮。

“你想把我做成人彘。”

“怎会?”摄政王当场否认,虚弱的咳了几声,半真半假的说:

“我的母妃便是这样死的,我怎么会拿我所爱的人冒险。我最多打折你的腿罢了。”

“是吗?”灵徽盯着他的腿,仿佛他说一声是,就立即打断他的腿。

摄政王的笑容都僵硬起来,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说:“你该不会想打断我的腿吧。”

“怎会。”灵徽摇摇头,用灵剑托起摄政王的笼子,一起飞出屋门,来到半空中。

笑问道:“你喜欢星星吗?”

“我不喜欢。”随着长剑越升越高,摄政王顿觉不妙。

灵徽却只是笑,笑着说:“既然我们都不喜欢星星,那还是下去吧。”

此时,此处距离地面已经是万米之遥。

摄政王的脸色全变了,猛地抓住笼子,一张脸无比狰狞:

“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吗?”

“你不也是?”灵徽笑着反问,如果不是发现杀不死她,怎么会选择卸掉她的四肢,或者做成人彘。

“其实我也很好奇,你会不会死。”

灵徽周身的灵气已经散尽,长剑失去灵气支持,和囚笼一起急速下坠。

摄政王死死的抓住笼子,大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要你的命。”灵徽眼神极冷,却又突然笑了,笑着说:

“你不会以为我爱上你了,被你下了烙印,你就能对我为所欲为了吧。”

摄政王此时如同陷入绝境的猛兽,抓着笼子,几乎把笼子抓变形,口中仍然吼道: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的王图霸业!我不能死!”

可地面已经到了.

笼子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又狠狠的弹起来。

灵徽临落地运起灵气止住身形,看着摄政王随着铁笼,在惯力的作用下不成人形。

“你自己都从未把爱情放在第一位,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因爱成囚?”

灵徽想着,又一次踏剑而起。

这个地方已经不是右相府,甚至已经出了京城,在京城外的一处荒地。

灵徽在摄政王旁边停了许久。

才飞向右相府。

苏毅还在右相府焦急的等着,见灵徽一个人回来,进到屋内自顾自的灌了好几杯凉茶。

又走进书房继续翻阅奏章等。

而屋内屋外,处处不见摄政王的踪影。

苏毅忍不住问:“夫人,王爷呢?”

“死了。”灵徽很平静的开口,还为他指明方向,接着说:

“从这个方向,直行,城外的一个坡上。有他的尸身。”

苏毅愣了,还在装傻,嬉笑道:

“夫人别哄我。”

“哄你做什么?他想杀我,正如我想杀他。有什么可哄的?”灵徽神色平静如初。

苏毅的笑容渐渐变了,其他的暗卫也不着痕迹的聚了过来。只听苏毅问道:

“夫人,我再问你一遍,王爷身在何处?”

“摄政王已死,想为他报仇,尽管来。”灵徽合起奏章,笑容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