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更衣室的快乐

“谁！谁摸我屁股！”

张琳芃刚脱下湿透的球衣，露出一身刀刻斧凿般的腱子肉，

就感觉一只“咸猪手”闪电般掠过。

他猛地回头，只见鲁尼嚼着口香糖，

一脸坏笑地高举双手，手指夸张地弹动着，

仿佛在演奏空气钢琴，嘴里还模仿着《茉莉花》的调子哼唧：

“好一朵美丽的钢铁臀~好一朵美丽的钢铁臀~”

他故意把“茉莉花”唱成了“钢铁臀”

还贱兮兮地朝张琳芃那结实挺翘的臀部努努嘴。

哄堂大笑瞬间炸开！

连一向沉稳的斯科尔斯都笑得直拍大腿。

张琳芃黝黑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羞恼地抄起地上的脏球袜就朝鲁尼砸去：

“韦恩！你这头约克郡的流氓猪！”

球袜精准命中鲁尼那张得意忘形的胖脸。

“嘿！琳芃！冷静！这是胜利的勋章！”

鲁尼一把扯下脸上的“生化武器”

非但不恼，反而捏着鼻子把球袜当旗帜挥舞起来

模仿着张琳芃进球后捶胸怒吼的样子，瓮声瓮气地咆哮：

“告诉世界！什么叫中国铁臀！”

他故意把“闸”字吼成了“臀”字

还极其风骚地扭了扭自己并不存在的翘臀。

笑声几乎要掀翻房顶。

武磊笑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眼泪都出来了。

颜骏凌扶着储物柜，肩膀一耸一耸。

费迪南德捂着胸口，夸张地喘着气：

“上帝……韦恩……我的心脏……放过它……”

“咳咳！”

一声威严的咳嗽如同冰水浇头。

更衣室瞬间安静，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憋笑的噗嗤声。

弗格森爵士站在门口，镜片后的目光扫视全场。

球员们立刻像被老师抓包的小学生，纷纷立正站好，眼神飘忽。

弗格森板着脸，一步一步走进来，

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哒哒声，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跳上。

他走到更衣室中央，目光落在还捏着臭袜子、表情僵硬的鲁尼身上。

空气凝固了。

鲁尼脸上的坏笑僵住，喉结滚动了一下。

突然，弗格森闪电般伸出手，不是指向鲁尼，

而是精准地捏住了站在鲁尼旁边、努力憋笑的朴智星的后颈皮！

动作之快，手法之娴熟，和他捏武磊后颈时一模一样！

“Park！”弗格森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严肃

“告诉我！刚才在场上，那个格拉斯哥的傻大个（指流浪者后卫威尔）

被你用‘油炸丸子’过了几次之后，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朴智星被捏得一愣，下意识地回答：

“呃……Sir……他看起来……像生吞了一只活章鱼？

脸都绿了……眼珠子要瞪出来……”

“Exactly!”

弗格森猛地一拍朴智星的肩膀

（力道不小，拍得韩国球星一个趔趄）

脸上那层寒冰瞬间融化，绽放出老顽童般的灿烂笑容

甚至带着点恶作剧得逞的狡黠

“就像这样！”

他猛地鼓起腮帮子，眼珠瞪得像铜铃

模仿着威尔被戏耍后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惟妙惟肖！

“噗——哈哈哈哈哈哈！”

刚刚压抑下去的笑声如同火山般再次猛烈喷发！

这次连墨志霖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谁能想到，威严的弗爵爷还有这一手！

“好了，男孩们，”

弗格森收起搞怪表情，但眼角的笑意藏不住

“享受你们的胜利！你们配得上任何庆祝！只要别把更衣室拆了！”

他挥挥手，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临走前还特意指了指张琳芃

“还有你，张！你的头，下次瞄准点球门就行了，别瞄准韦恩的屁股！

那玩意儿目标太大，容易误伤！”

在又一阵爆笑声中，爵士离开了，深藏功与名。

爵爷的“深藏功与名”显然只是个开始。

吉格斯走到自己的柜子前，慢条斯理地开始换衣服。

他一丝不苟地解开湿透的球衣纽扣，抚平褶皱，挂好。

然后是球裤、护腿板……每一个步骤都精确、优雅、从容不迫，

仿佛在进行一场庄严的仪式。

最后，他拿出一条熨烫得笔挺、没有一丝褶皱的深蓝色领带。

更衣室的喧嚣似乎自动在他身边形成了一个安静的气场。

所有人都带着点敬畏和戏谑地看着这位传奇老将的动作。

“瑞恩（Ryan）……”鲁尼凑过去，一脸谄媚

“你这领带打得……比我的传球线路还直！”

他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想去碰一碰那完美的温莎结。

“别动！”

吉格斯眼皮都没抬，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韦恩，你知道的，我的领带，就像我的传中球。”

他微微侧头，镜片反射着灯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必须——精准——找到——咽喉。”

最后四个字，他刻意放慢了语速，目光扫过鲁尼的脖子。

鲁尼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讪笑着后退：

“懂！我懂！瑞恩爵士！您的领域，神圣不可侵犯！”

他夸张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对吉格斯这种深入骨髓的优雅（强迫症）心服口服。

另一边，颜骏凌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那副饱经风霜的运动眼镜。

镜片上新增了几道细微的划痕，

是今天扑救华金时在草皮上留下的勋章。

“颜！”

范德萨走了过来，这位荷兰门神今天因伤作壁上观，

但目光一直没离开过颜骏凌。

他伸出手，不是拍肩膀，而是像鉴赏艺术品一样

轻轻捏了捏颜骏凌的手臂肌肉，又按了按他的腰腹。

“嗯……”

范德萨发出满意的鼻音

“柔韧性……二次反应……Perfect！”

他湛蓝的眼睛里满是赞赏，随即话锋一转

带着点“老父亲”的操心

“不过，小子，你的眼镜……”

他指了指颜骏凌鼻梁上的装备

“下次飞扑的时候，或许可以考虑用根弹性绳？或者……”

范德萨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左右看看

凑到颜骏凌耳边

“我认识个荷兰老头，专门给克鲁伊夫做眼镜腿弹簧的！

保证你怎么摔，眼镜都牢牢焊在你脸上！

价格嘛……看在你今天扑得那么像我的份上，给你打八折？”

颜骏凌被这突如其来的“推销”弄得哭笑不得，只能推了推眼镜

认真地说：“埃德温（Edwin），我觉得……眼镜飞出去那一刻，比较帅。”

他模仿了一下自己鱼跃扑救后眼镜脱手、

在草皮上滑行的经典动作，眼神坚定，

“这叫……战术性分散对方前锋注意力！”

范德萨一愣，随即爆发出爽朗的大笑，

用力拍着颜骏凌的后背：

“好小子！有想法！这理由我买账！战术眼镜！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