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庆功宴

更衣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弗格森去而复返

这次他手里拿着一个……老式的、漆皮都快掉光了的……扩音喇叭？

就是菜市场大妈吆喝用的那种！

所有人都愣住了，笑声戛然而止

困惑地看着爵爷。

弗格森一脸严肃，甚至带着点沉重。

他走到更衣室中央，环视一周

然后郑重其事地把那个破喇叭举到嘴边。

“滋啦……喂！喂喂！”

刺耳的电流杂音响起，震得人耳膜发痒。

球员们面面相觑

不知道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弗格森深吸一口气，对着喇叭

用他那标志性的、带着浓重格拉斯哥口音的英语

模仿着电话里的语气，声情并茂地开始表演：

“喂？！亚历克斯（弗格森名）！

是我！彼得（舒梅切尔）！丹麦！

对！我看了！看了整场！！”

（弗格森模仿舒梅切尔激动到破音的咆哮)

“那个戴眼镜的中国小子！颜！

他扑救那个单刀！那个下地速度！

那个封近角的手臂角度！上帝作证！！”

（弗格森把喇叭贴得更近，模仿电话听筒传来的震耳欲聋）

“跟我！

跟我24岁在布隆德比扑点球那次！

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弗格森另一只手掏了掏耳朵，做出被震到的表情）

“你告诉他！告诉他！他让我的电话今晚就没停过！

全是问我是不是在中国有个私生子的！！！”

（弗格森模仿舒梅切尔气急败坏又带着无比骄傲的复杂语气）

“你替我转告他！

干得真他妈的棒！

棒极了！但是——”

（弗格森语气陡然一转，模仿舒梅切尔的“恶狠狠”）

“让他下次扑救！给我把眼镜戴牢了！

别学我当年摔坏那么多副！很贵的！！”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伴随着喇叭刺耳的爆鸣）

表演结束。

弗格森放下喇叭，一脸平静，

仿佛刚才那个声嘶力竭模仿丹麦门神的人不是他。

更衣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一秒。

两秒。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前所未有的、几乎能震碎玻璃的狂笑声轰然爆发！

整个房间都在颤抖！

鲁尼直接笑瘫在地上打滚。

吉格斯捂着肚子，优雅尽失，领带歪了都顾不上。

斯科尔斯笑得直咳嗽。

张琳芃扶着墙，笑得直不起腰。

武磊和颜骏凌抱在一起，笑得眼泪狂飙。

连最稳重的费迪南德都笑得跪倒在地，用力捶打着地板。

墨志霖也笑得前仰后合，他从未见过弗爵爷如此放飞自我。

他下意识地看向颜骏凌，只见这位少年门将，

整张脸连同脖子都红透了，运动眼镜后面，那双总是沉静的眼睛里

此刻盛满了巨大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惊喜、激动和难以言喻的荣耀感。

舒梅切尔！传奇门神！亲自“打电话”来肯定！

还是通过弗爵爷如此戏剧性的方式！

这简直比任何奖杯都更有分量！

弗格森看着笑成一团的弟子们，嘴角也忍不住高高扬起。

他清了清嗓子，用正常的语调说道：

“好了，彼得的话我带到了。颜，记住重点——保护好眼镜，省点钱。”

他眨眨眼，再次转身离开，留下一个深藏功与名的背影。

曼彻斯特一家中餐馆的VIP包间被曼联球员包下。

巨大的圆桌上摆满了烤鸭、水煮鱼、咕咾肉、炒牛河……

当然

也少不了鲁尼死活要点的巨无霸汉堡和薯条。

中西合璧，热气腾腾

“来！为我们伟大的‘禁区幽灵’！‘钢铁之躯’！‘蜘蛛感应’！干杯！”

鲁尼举着满满一大杯可乐（被弗格森明令禁止赛后饮酒）

像个蹩脚的宴会主持人。

“干杯！”

众人哄笑着举杯。

“等等！”

张琳芃突然站起来，黝黑的脸上带着酒意

（其实是可乐喝多了）

的红晕，他指着自己额头，

“还有这个！‘中国攻城锤’！也得算上！”

他模仿着自己头球攻门的样子

差点把椅子带倒，惹来一阵善意的哄笑。

“对对对！攻城锤！一锤定音！”

朴智星用不太标准的中文附和着。

话题很快转向了那神奇的光阵。

“霖！”

鲁尼嘴里塞满了汉堡，含糊不清地问

“快老实交代！那个……那个草皮上冒出来的地图！

是不是你们中国的……嗯……足球GPS？

北斗定位？专门给武磊导航跑位的？”

他挤眉弄眼地看着武磊。

武磊被看得不好意思，低头扒拉炒牛河。

墨志霖神秘一笑

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地图APP

输入坐标

39°56'N，116°25'E，

然后将屏幕转向大家。

地图清晰地定位到——北京工人体育场。

“哇哦！”

众人惊叹。

“这叫‘故土召唤’，”

墨志霖解释道，半真半假

“老祖宗的力量，隔着半个地球给我们加油呢。

效果嘛……你们也看到了。”

他指了指桌上空掉的几个盘子。

“怪不得！”

费迪南德恍然大悟状

“我说下半场怎么感觉跑起来跟装了火箭助推器似的！

原来是吃了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指水煮鱼）！”

“还有那首歌！”

吉格斯优雅地用筷子（用得相当熟练）

夹起一块烤鸭

“七万人一起唱……那种感觉，无法形容。

比任何战歌都震撼。”

“这叫《茉莉花》！”

武磊终于抬起头，小声说，脸上带着自豪

“我们中国……很多地方的人都会唱。”

“茉莉花……”

鲁尼努力模仿着发音

“Mò……Lì……Huā……听起来就很厉害！

以后我们进球了，就放这个！

吓死对手！”

他做了个张牙舞爪的动作。

“我看行！”

斯科尔斯难得地开起了玩笑

“下次主场比赛，让DJ把队歌换成《茉莉花》！保准把客队吓个半死，直接投降！”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酒（可乐）过三巡，菜过五味。

鲁尼显然玩嗨了。

他突然站起来，指着张琳芃：

“琳芃！证明你‘钢铁之躯’的时候到了！”

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两瓶没开封的老干妈辣酱（显然是餐馆提供的）

“来！用你的铁头功！开瓶！”

“噗！”

正在喝汤的颜骏凌差点喷出来。

张琳芃先是一愣，随即豪气干云地一拍桌子：

“小意思！”他真就拿起一瓶老干妈

摆在自己锃亮的大脑门前，作势欲撞！

“别别别！”

武磊和颜骏凌吓得赶紧扑上去抱住他

“哥！亲哥！使不得！这玩意儿开了瓢，里面是辣椒油！不是香槟！”

“韦恩！你这头蠢驴！”

费迪南德笑骂道

“你想让琳芃用头给我们做一道‘红油脑花’吗？”

众人笑得东倒西歪。

鲁尼自己也笑得直不起腰，还不忘嘴硬：

“我这是帮他测试一下‘钢铁之躯’的强度嘛！

说不定以后能当头槌开瓶器用，申请个专利！”

接着，鲁尼又把目标转向颜骏凌：

“颜！你的‘蜘蛛感应’呢？来，预测一下！”

他拿起一根筷子，背对着颜骏凌

“我往左扔还是往右扔？猜对了，我这个月……嗯……少喝一瓶可乐！”

颜骏凌推了推眼镜，一脸无奈：

“韦恩，我的‘蜘蛛感应’只对足球方向有效……而且”

他指了指鲁尼背后

“你根本没拿稳筷子，它已经掉地上了。”

众人低头一看

果然

鲁尼手里的筷子不知何时滑落在地。

鲁尼尴尬地挠挠头，嘀咕道：

“这不算！再来！”

最后，连墨志霖也没能幸免。

鲁尼盯着他脚下的龙裔战靴

（墨志霖出来吃饭也穿着，说新鞋要磨合）

眼神放光：

“霖！你这鞋……龙眼睛会亮是吧？来！给我们表演个‘龙之共鸣’！

让这灯……闪一下？”他指了指包间顶上的水晶吊灯。

墨志霖扶额：

“韦恩……那是声控的，需要华人球迷的呐喊……而且

它只加技术属性，不加智商。”

他意有所指地看着鲁尼。

“哈哈哈哈！”

众人再次被墨志霖的吐槽逗得拍案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