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晟老老实实讲道:“梁哥,他叫李世雄,确实之前是在山西挖煤他还是我的工头呢。”
“哦…哦”梁舵爷若有所思,“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这个不清楚、也不了解,听他姐姐说他跑出去干活了,他是犯了什么事儿吗?”严晟忐忑问。
“没没没。”梁舵爷否认,“我之前也认识一个河西姓李的,听说他儿子在山西挖煤,应该说的就是你口中李工。”
“好吧,那他没事就行。”
严晟嘴上虽是这么讲的,但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最后还是透露了李工在矿上的事情。
也向梁舵爷讲,想了解更多关于李工的消息,他可以把在矿上的工友们全都喊过来……
“嘿嘿,严老弟你放心,他真出事会有人找到你们了解的,你现在跟我讲这些没有用。”
梁舵爷见杨建背着枪赶来了,立马让大家伙整顿整顿上山。
大伙儿先来到河边,顺着昨天的血迹往上爬。
严晟混在队伍里心不在焉的,一直在思考李工的事情,李工真有问题,他心里断定。
严晟思考的太入迷,没注意前面的人停下步子,他一头猛的顶了上去。
“哎呦,不好意思。”
梁舵爷瞥了他眼,“都打起精神,眼睛放尖点,那群豺狗应该就在附近这一转。”
“好!”
他们两人并排走,一人看左边,一人看右边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走了几步,前面的人停下了步子,严晟和杨建两人也跟着停了下来,那人指了指前面的巴毛杆堆。
他把今早上扒下来的豺狗皮披在自己腰上,再缓缓的吹着哨子,模仿豺狗叫声,还挺像真的。
听的严晟和杨建两人打心底佩服,要是学会这种口技,今后在磨儿山和河坝根本不愁打不到野鸡和竹鸡。
因为这两种动物都是通过声音交流,出色的猎人都会通过模仿这两种叫声,把野鸡和竹鸡从山里引出来,到时再一枪打死。
“吁儿”“吁儿”的声音从草丛中传了出来。
梁舵爷把手伸到杨建面前,指了指他的枪,杨建立马懂起他的意思,把猎枪交给他。
豺狗刚好和杂草的高度齐平,只露出了半个脑袋,它们还时不时的往前面试探。
梁舵爷几个慢慢摸到坡顶,严晟和杨建看见下面七八只豺狗在草堆里卧着。
梁舵爷向严晟闷声着:“一人一个!其余人依旧两人一个。”
杨建瞧梁舵爷略过了自己,赶紧问着自己能做什么。
“你负责给填充铅砂就行了。”
……杨建,“好。”
梁舵爷默数着,下面的豺狗出现在大家伙的瞄准器里。
“砰”
枪声响起,在草堆上躺着的豺狗全都猛的乱窜。
梁舵爷和严晟两个又把枪瞄准跑得最快的两只豺狗。
这两只应该是刚才没瞄准的漏网之鱼,“砰”“砰”的两声枪响后,跑最快的两只豺狗全都倒地。
被火药枪击中的豺狗全都嚎了起来,不过只有二十米的距离,下这么重的枪,全都几乎丧失行动能力,倒在枪口下。
梁舵爷让人清点战绩,那些人全都持着鱼刀,对着豺狗脖颈就是一刀。
没多久,整个草垛上全飘着血腥的味道,还有豺狗“嘶拉”“嘶拉”咽气的声音。
梁舵爷和严晟两人往前面走,去把用猎枪打中的豺狗拖回来。
清点完数量后,一人跑了过来对梁舵爷问着:“头,数量对的上,没放走任何一只!”
梁舵爷听到他的话,开怀大笑:“我以为还放走了一只呢,看来是我数岔了。”
他把手里的猎枪扔给杨建:“小子这枪的准度还行,你不使就把它卖给我。”
“我可不卖呐,这是我全家吃饭的工具呐。”杨建说着。
“怂包!”梁舵爷笑骂了一声,转头对严晟夸奖道:“你枪法挺好呀,七十米一枪就打中了,在部队练过?”
“没……就小时候在生产队里摸过几回枪,但没打过抢,不过我弹绷子打挺准的。”
“对!梁舵爷,我可以给晨哥作证,他的弹弓打得特别的准,三十米内百发百中!”杨建说着。
“这么厉害?!”梁舵爷不相信,想让他展示展示。
“这个怎么好展示?弹弓都没有…”
刚说完,梁舵爷让人把他的铁皮弹弓给严晟。
铁皮弹弓,弹弓中的王者,最远射程能打六七十米。
严晟拉了拉绑着的皮筋,让自己的手臂适应这个皮筋的紧度。
“呵哟,这皮筋还挺紧的。”
严晟为自己第一次没拉开皮筋找借口。
“还行吧。”梁舵爷一下拉个半满,再放空。
皮筋响起“梆梆”的声音,替严晟松了松皮筋后,把铁皮弹弓递给了严晟。
“看见坡上的蜂窝没?”梁舵爷指着讲道。
“梁哥,你莫是让我的蜂包?这可不行哦,万一把我们叼了(蜇了)怎么办?”严晟说道。
“把我们叼了的前提是你要打的到才行蛮。”梁舵爷身后的小伙子笑道。
严晟竖起大拇指比了比距离,这大概有个四十米。
他又捡起地上的小石块,拉开弹弓!
“砰”地一下还真让严晟打中了,不过可惜的是他拉绷的力太小了,根本没有把那个蜂包打下来。
“你有点东西啊!”那人说着,“你这段时间在家里好好练习一下,到时候我们去大山寨打蜂包吃蜂蜜。”
……严晟就知道梁舵爷不会突然玩这种小孩子玩的把戏,但是想想可以让老婆孩子今后吃到野生的蜂蜜也挺不错的。
“行!那这个弹绷子给我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严晟看着的梁舵爷还有那人。
“说吧,什么条件?”梁舵爷问。
“教我口技,去大山寨之前我得给我老婆多打点吃的回去才行。”严晟讲着。
“教你…教你…就怕你学不会我可从小就练口技呐。”
那人笑归笑,但是教起口技倒是不含糊。
“先教你个好学一点的野鸡叫。”
那人清了清嗓子,把头微微扬起。
严晟、杨建全都看他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