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师范大学的刘处长做东,他与汪院长都是电视大学的同学。
刘处长身材微胖,脸上总是带着和蔼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透着精明。
“来来来,给大家介绍一下,”
汪院长起身相迎,声音洪亮而热情,
“这是我们学院的审计骨干林雅晴,今天的发言就是她主笔的。”
雅晴感到数道目光齐刷刷落在身上,
她微微欠身,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各位领导好。”
“坐我旁边。”汪院长拉开身边的椅子。
雅晴注意到这个位置正对着主位的梁厅长。
梁厅长五十多岁,头发微微花白,但眼神锐利,气质威严。
酒过三巡,话题自然转到白天的会议。
气氛渐渐热烈起来,服务员不断为众人斟酒,红酒在水晶杯中摇曳生姿。
“小林同志的发言很有见地啊,”
省财经大学的张副校长举着酒杯,语气中带着赞许,
“特别是那个‘三审联动’机制,操作性很强。”
“是啊,审计厅李厅长当时就对我说,”
梁厅长接过话头,目光赞许地看向雅晴,
“现在就需要像小林这样既懂业务又敢创新的年轻干部。”
雅晴感到脸颊发烫,连忙端起茶杯:
“都是领导们指导有方,我们只是……”
“哎,别谦虚,”汪院长拍拍她的肩膀,转向众人,
“小林在我们学院可是出了名的认真,
这次为了发言稿,加班到凌晨两点呢!”
桌上顿时响起一片赞叹。师范大学的刘处长笑着说:
“汪院长真是慧眼识珠啊,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干部。”
“那是自然,”汪院长得意地抿了口酒,
“我早就说过,审计工作不能光看资历,要敢于给年轻人压担子。”
雅晴小口啜着红酒,感到一丝不自在。
每次有人夸她,汪院长就会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
而每当她想要解释某个观点时,汪院长又会适时地打断,替她做出“更专业”的解读。
“小林啊,”梁厅长突然问道,声音温和而坚定,
“你们那个物资采购审计的案例,具体是怎么发现问题的?”
雅晴刚要回答,汪院长已经举起酒杯:
“厅长,这个问题很专业啊,要不我们……”
“我想听小林同志说。”梁厅长温和而坚定地看向雅晴。
包厢突然安静下来。
雅晴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包括汪院长那略带警告的眼神。
她深吸一口气,条理清晰地解释起来。
说到关键处,甚至拿起餐巾纸画起了流程图。
“……所以最终我们是通过比对三年来同类产品的采购单价波动,发现了异常。”
她说完,发现梁厅长正赞许地点头。
“很好,”梁厅长举杯,
“为这样认真负责的审计干部干一杯!”
本来雅晴是一直在喝红酒,但是喝到最后,
大家都起哄,雅晴只好连着喝了三大杯白酒。
红酒与白酒一掺和,酒劲上来了,
她的脸颊变得绯红,眼神也有些迷离。
宴席散时已是深夜。汪院长与雅晴一起打车回酒店,
在车后排座上,他意味深长地说:
“今天表现不错,不过以后这种场合,有些话让我来说更合适。”
车窗外的霓虹灯在他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你还年轻,很多事不懂。”
雅晴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突然觉得疲惫不堪。
那些赞美、那些目光、那些看似亲切的关照,此刻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蝇,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这一声回应。
随后,她不再说话,只是将头靠在冰凉的车窗上,闭上了酸涩的双眼。
车内的空调温度调得有些低,冷风不断吹拂着她裸露的小腿,
泛起细小的疙瘩,像是无数只蚂蚁在皮肤上爬行,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黑暗中,她突然感到一只温热肥厚的手掌正沿着她穿着丝袜的膝盖缓缓上移,
那触感让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的大脑瞬间清醒,心跳如擂鼓般急促。
她猛地抬手,狠狠地打在那只不安分的手上,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在密闭的车厢里格外刺耳,
仿佛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默。
汪院长讪笑了几声,那笑声黏腻得让人反胃,
像是在掩饰他的尴尬和不甘。
他缩回手,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打量,似乎在等待着下一个机会。
回到宾馆时已是深夜十点多,街道上的灯光稀稀落落,
只剩下几盏路灯还在倔强地亮着。
电梯里,狭小的空间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压抑。
汪院长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力量大得让她感到一阵疼痛。
“小林啊,去我房间再聊会儿。”
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浓重的酒气,
那股味道让她感到恶心,胃里一阵翻涌。
“院长,我……我想吐……”
她试图挣脱,却被他更用力地拽进了房间。
房门“咔哒”一声落锁的声响让雅晴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的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汪院长松了松领带,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狰狞,
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欲望。
“雅晴啊,我就直说了吧。”
他逼近一步,每走一步都让雅晴感到一阵恐惧,
“从你刚分配来那天起,我就看上你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雅晴踉跄着后退,小腿撞上了茶几的边角,
一阵疼痛传来,但她顾不上这些。
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但更多的是对这个男人的厌恶。
“汪院长!”她的声音发颤,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坚定,
“我一直敬重您是领导。但我有丈夫,我不是这样的人!”
她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却被对方堵住了去路。
汪院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野兽般的光,
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脸上,带着一股酒后的腥臭。
“装什么清高?”他突然张开双臂扑来,
动作粗暴得几乎要把她撞倒在地。
“我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
千钧一发之际,雅晴猛地弯腰,像只灵巧的猫从他腋下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