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傻柱的追问

清晨，傻柱骑着自行车，正巧在路口碰到要出门的孙斌。

他把自行车支在路边拦下孙斌问道，“孙斌，我这心里一直憋着个事儿想问你。”傻柱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孙斌停下脚步，眼神平和地看着他。

“你这一手好厨艺，到底是打哪学来的？”傻柱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我听说你以前压根不是干这行的啊。”

孙斌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在新丰馆学的。”

傻柱听闻，嘴巴张得老大，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新丰馆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能在那里干活的厨子，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一等一的手艺人。

看着傻柱发愣的样子，孙斌淡淡一笑，转身朝什刹海的方向走去。

路过许大茂家门口的时候，一股浓郁的肉香飘了出来。

孙斌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大清早的就吃肉，也太奢侈了点。

许大茂和秦京茹正坐在门槛上，面前摆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炖肉。

“这么早就开荤啊？”孙斌忍不住问道。

许大茂抬头看了他一眼，嘴里塞满了肉，含糊不清地说：“嘿嘿，昨天晚上剩的，不吃多可惜。”

秦京茹赶紧往碗里夹了一块肉，递到许大茂嘴边：“大茂，你慢点吃，别噎着。”

孙斌摇摇头，随口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往前走。

什刹海边上已经聚集了不少钓鱼的人，天气阴冷，湖面上飘着一层薄雾。

远处传来阵阵叫卖声，几个小贩推着板车，卖着热腾腾的豆浆和油条。

“哎呦，孙师傅今天来得真早啊。”一个戴着老式棉帽的中年人朝他打招呼。

孙斌放下背包，一边整理钓具一边问道：“怎么今天这么多人？”

“天气不好嘛，菜市场的菜都少了。”中年人叹了口气，“能钓上一条鱼，全家伙食就改善了。”

旁边一个穿着厚实的老大爷插话道：“主要是钓王这边买鱼不用票据，大家都想早点来碰碰运气。”

孙斌环顾四周，看着这些为了生活奔波的人们，心中一阵感慨。

这些人大多是附近的居民，为了一顿像样的饭菜，一大早就跑来碰运气。

他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开始做窝子。

手法娴熟地搅拌着饵料，时不时抽杆引鱼，看上去忙得不可开交。

实际上，这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他真正的收获都来自随身空间里的鱼。

闫埠贵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选了个离孙斌不远的位置坐下。

他时不时偷瞄孙斌的动作，心里不住地盘算：“一天赚个一两块钱就够了，多了反而容易惹人注意。”

闫埠贵笨拙地模仿着孙斌的动作，虽然姿势不够标准，但也煞有介事。

突然，他的鱼竿猛地一动，差点从他手里滑出去。

“来鱼了！”闫埠贵激动得脸都红了。

他手忙脚乱地收竿，一条黑不溜秋的大鱼在水面上挣扎。

“黑鱼！是条黑鱼！”他激动得差点站不稳，“这得有四五斤重吧？”

这可是他第一次钓到这么大的鱼，整个人都兴奋得发抖。

就在这时，孙斌那边传来一阵骚动。

他的鱼竿弯成了一个夸张的弧度，竿尖几乎要碰到水面。

“好家伙，这是钓到什么大货了？”周围的钓友纷纷围了过来。

孙斌沉着冷静，不断调整着力度，时松时紧地与大鱼周旋。

太阳渐渐升起，湖面上的薄雾逐渐散去。

足足半个小时，那条大鲤鱼才露出水面。

“我的天！这得有五尺长吧？”

“少说也有一两百斤重！”

周围的人惊呼连连，好几个人合力用抄网才把鱼捞上岸。

孙斌二话不说，赶紧把鱼放进准备好的洋桶里。

“我得赶紧送去新丰馆，这鱼必须活着才值钱。”

他麻利地把鱼绑在三轮车后座上，飞快地蹬着车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留下一群钓友在岸边议论纷纷，谁也没注意到闫埠贵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

新丰馆后门外的那条窄胡同里，余经理来回踱着步子。

他又掏出怀表看了一眼，七点四十分，冷风吹得他缩了缩脖子。

“张师傅，你说他今天会不会不来了？”余经理的语气里透着不安。

正在门口收拾杂物的张师傅抬起头，笑着摇摇头：“这都第三回问了，您就是太着急，孙师傅什么时候迟到过？”

余经理长叹一声，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惆怅：“唉，今天可能是最后一次等他送鱼了。”

张师傅手里的动作一顿，转过身疑惑地问：“啥意思啊？”

“孙师傅要去特供处了，我想留都留不住啊。”余经理的声音低沉下来。

张师傅神色一变：“特供处？那可真是好去处！”可很快又黯淡下来，“可咱们新丰馆这些日子多亏了他送的好食材，现在外头都传开了，都说咱们这儿的鱼最新鲜，他要是走了......”

“可不是嘛。”余经理点点头，“自打用了他送的鱼，咱们饭馆的口碑是蹭蹭往上涨，现在每天都坐满了。”

胡同口突然传来“叮铃铃”的自行车铃声，余经理一下子精神起来。

孙斌骑着装满鱼的三轮车出现在胡同口。

“来了来了！”余经理快步迎上去，脸上堆满笑容。

孙斌稳稳地停下车，跳下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余经理，您怎么亲自在这等着？”

“快看看这是什么！”孙斌眼里闪着兴奋的光，一把掀开盖在车斗上的湿麻袋。

余经理凑近一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这么大的鱼！”他转身冲着后厨喊道，“张师傅，快叫人来帮忙！”

几个后厨的伙计闻声赶来，都被车斗里那条巨物惊得说不出话。

鱼通体金红，鳞片在晨光下闪着油亮的光泽，尾鳍舒展开足有一尺多宽。

“来，把它抬到称上！”余经理指挥着大伙小心翼翼地搬运。

张师傅拿来卷尺，仔仔细细地量了一遍：“五尺三寸长！这可真是罕见！”

“一百四十斤重！”余经理看着秤盘上的数字，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这消息像是插了翅膀，转眼就传遍了皇城根。

新丰馆的电话被打爆了，其他饭庄纷纷打来询问能否转让。

余经理笑着摇头，底气十足地回绝：“这可是咱们新丰馆的镇店之宝，谁也别想。”

他转身从柜台里取出一沓钱，递给孙斌：“孙师傅，这是一百四十五块，一百是今天大鱼的钱，四十五是明天的预付。”

孙斌连连摆手，脸上有些为难：“这太多了吧？平常都是八十左右......”

“这是正常价，会入账的。”余经理坚持把钱塞到他手里，“你要去特供处了，这是应得的。”

孙斌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收下了钱，抱拳表示感谢。

孙斌骑着三轮车，一路哼着小曲回到四合院。

他从口袋里掏出今天赚到的钱，那一沓子钱在阳光下泛着油光，他仔细数了数，盘算着买些好菜。

不一会儿，他就从市场买回来一堆好菜：盐水鸭肉质紧实，油光发亮；德州扒鸡香气四溢；红烧排骨肥瘦相间；红烧草鱼鲜嫩可口；还有一大碗平桥豆腐。

他熟练地生火做饭，香气很快就飘满了整个院子。

聋老太太闻着味儿，拄着拐杖来到孙斌家门口：“这孩子又买啥好吃的了？香得很呐！”

“老太太，快请进！”孙斌热情地招呼，“正好都做好了，一起尝尝。”

聋老太太看着满桌的菜肴，眼圈微微发红：“现在的日子，跟做梦似的，想当年......”

与此同时，在纺织厂里。

余虹坐在缝纫机前，脸颊微微发烫，总是想起昨晚的事。

她清晰地记得，孙斌躺在她身边，呼吸有些粗重，可小晓晓就睡在旁边的小床上。

“想什么呢？脸这么红。”陈姐突然凑过来，笑眯眯地看着她。

“没、没什么。”余虹慌忙低下头，假装专注地调整着缝纫机。

“害羞啥，我都懂，想男人了吧？”陈姐压低声音打趣道，“你们小两口现在条件好了，该想办法解决解决。”

余虹更加窘迫，她想起家里的困境，晓晓一直跟他们同睡一个房间，这让她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无奈。

“唉。”她轻轻叹了口气，继续低头做手上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