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牛家,满门抄斩!
- 武道通天:至高禀赋,我无限进步
- 白章纪
- 2082字
- 2025-06-14 07:08:22
“巡......巡风......?!”牛家整个人止不住地哆嗦,牙齿咯咯打颤,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喉咙。
他连一声完整的惊呼都不能发出,身躯如同破败麻袋,直直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噗通。
牛金重重摔在冰冷的砂石地上,正摔在陈平面前,狼狈不堪。
尘土瞬间沾满华贵绸衫,本人却无暇在意。
牛金跪伏在的陈平面前,形如一条谄媚的舔狗贴上前去,双手奉上手里的令牌。
他抬起头,脸上涕泪横流,混合着尘土,糊成一团,眼神里充满了惊骇、绝望和卑微到尘埃里的乞怜。
嗬嗬,喉咙里漏出哀鸣,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丧家之犬莫不如是。
身后的四名原本杀气翻涌的丙等武人,看到令牌飞出的瞬间,动作就彻底僵死。
当“巡风”二字个字从牛金口中破碎地挤出时,他们眼中仅存的凶光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取代!
“走!”为首武人一声极度恐惧的嘶吼,如同惊弓之鸟,调转马头亡命逃窜。
巡风使或许不会放过他们,但是万一呢?
身居高位者,谁会在意几条败犬?
显然他赌对了,陈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丙等武人在巡风使的眼中,屁都不是。
其余三人见其脱逃,更是毫不犹豫,猛抽马臀,紧随其后,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牛家?弃子而已!现在他们的眼中,更是催命的阎王帖!
若是县台私兵的身份暴露,明天,就会有整整一座军营碾来,鸡犬不留!
保全自身,立刻与牛家切割,才是唯一生路!
“你......你们......回......”牛金听到马蹄远去,挣扎着想回头,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喊不出,只剩下更加绝望的呜咽。
他最后的依仗,也弃他如敝履了。
已经晚了。
陈平冷硬如石刻的脸上,终于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讽刺的波动。
他伸出手,轻描淡写地将令牌,从牛金那沾满尘土涕泪的手上取了回来,看也不看,重新系在腰间。
而后,指向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的牛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一切嘈杂:
“人证,在此。”
他转向袁罗,目光落在那冰冷的铅盒上。
“袁乡长,开盒,验赃。”
袁罗深吸一口气,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请来的文书,竟是代天巡狩之人!
压下翻腾的心绪,双手钳住铅盒,撬开了封死的卡扣。
“咔哒。”
一声轻响,在牛金耳中,却如同惊雷。
盒盖掀开。
一枚通体赤红的晶体,静静地躺在特制的软垫凹槽中,其特有的混乱力场瞬间弥漫开来,搅乱着在场每一个武人的感知。
人证——身如烂泥的牛金瘫在地上。
物证——幽光流转的火髓晶正在手中。
铁证如山。
绝望的阴霾被这赤红的光芒彻底刺破。
此刻仿佛天意。
风,停了。
只剩下牛金粗重绝望,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在峡口回荡。
陈平面无表情地取出随身玉板,指尖凝聚气劲,开始刻录。
“牛家,私贩朝廷禁物火髓晶,人赃并获。依承乾律......”
判决的声音,冰冷地响起。
“满门抄斩!”
袁罗、胡奎、王齐、赵柳及一众衙役,目光沉凝,齐齐转向那道青灰身影。他们无声地作揖,动作带着庄重和敬畏。
陈平只是极轻微地点了下头,视线掠过众人,不拘此节。
他转向袁罗,声音平稳,穿透清晨微凉的空气:“牛家事了,其名下矿脉,朝廷直接接管。接手勘矿司吏,月内至。”
晨光勾勒着他冷硬的侧脸轮廓。威严,不容置疑。
袁罗深吸口气,郑重抱拳:“下官明白,定当妥善交接,静候司吏。”
陈平的目光最终落在姜凡身上。
少年肩头麻布洇开的暗红刺目,脸颊沾着尘土和干涸的血迹,唯有一双眼睛沉静如深潭。
陈平目光扫过少年肩臂的伤,语气里罕见地透出一丝旧识的温度:
“那日送来武人令,本想为你贺,再同你爹喝两杯,叙叙旧。”
他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下去:“不曾想,再见已是这般光景......”
视线再次对上姜凡的眼睛,带着审视后的肯定,“你很好。根基之稳,进境之速,比姜司阵当年,更强。”
“但是,还不够,要更快。王庭已经开始收拢战备了,不久后,我们或许又要相见。”
姜凡神色也变得凝重,陈平眼下之意,当是又有战事酝酿,下次二人恐怕要在军中相见了。
“明白。”
陈平看着眼前少年老成的样子,不禁莞尔,摸了摸他的头:
“事情还未发生,不必太过焦虑,放眼身前就好。”
“血仇得报。往后呢?有何打算?”
姜凡沉默。父亲重伤未醒,家中一片狼藉,前路如同眼前尚未散尽的薄雾,模糊不清。他确实未曾细想。
“暂无打算?”陈平看他神色,了然。
他略抬下颌,点了点姜凡:
“持传武令,可开馆授徒。传些基础拳脚,强身健体,也能立个根基,养家糊口。
牛家倒了,大批务工者也需个正经去处。”
陈平言简意赅,却指出一条看得见的路。
开武馆?姜凡一怔。这念头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心中激起涟漪。
他低头,目光落在腰间染血的令牌上,武人二字在凝固的血渍下显得格外沉重。
陈平不再多言,利落地翻身上马。
“事务缠身,多地待行。走了。”
赤驹轻嘶,陈平勒转马头。
晨光越过峡口高耸的崖壁,恰好落在他身上,将那青灰劲装染上一层淡金。
他最后的目光掠过姜凡,微微颔首。
笃、笃、笃......
蹄声清脆,踏碎了峡口凝滞的空气,也踏碎了这短暂重逢。
姜凡低头,指腹摩挲着令牌上那深刻而冰冷的武人二字,粗糙的纹路硌着皮肤。
开馆......授徒......陈平的话言犹在耳。
也是,既然传武已经开始,那便发扬下去吧。
总得有个跟脚。
他抬眼,越过低矮的土坡,望向牛家镇的方向。
天光终于完全撕开云层,大片明亮的光线泼洒下来,照亮了少年沾满尘土与血污的脸庞。
牛家事了,一切似乎回到了从前。
一切又似乎变得不同。
有了武道傍身,自己或许可以在这世道踏出一条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