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武人令在此，持证杀贼！

“爹，我饿了......”

姜凡练拳三遍，又行气一周，刚才喝下肚的肉粥也消化殆尽，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垮老子。

姜峰本身就是练武从军之人，当然知道武人的胃口有多大。他抽了抽嘴角，倒也没说什么，转身就去屋里煮饭。

不一会儿，姜峰就端着满满一锅米饭出来，上面还撒了不少肉干。

他振臂一呼：“就当是庆祝武道入门，今天敞开了吃！”

“好！”姜凡眼冒金光，从来没有觉得老爹的形象如今天这么伟岸过。

只不过，再伟岸的形象也比不过桌上的一大锅肉干米饭。

很快他便箸勺并用，吭哧吭哧干起饭来。

姜峰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样子，也不由得肉疼起来。忽然生出早点给姜凡送到军队里的念头。

以平民百姓的财力，想要供养一个武人还真是困难。

想当初，自己若不是在军中，凭家里的财力也根本供不起吧。

姜峰不由得一阵唏嘘。旋即又苦笑起来，难道自己老了？怎么又怀念起了从前。

姜凡可不管自己的便宜老爹这么多心思，不出一会儿，米饭便干了半锅，眼看着就要见底。

姜峰见此也不由得会心一笑：“怎么样？吃得爽快吧。”

“还可以......大概六七分吧。”

一整锅饭食下肚，姜凡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

“呃......六七分就够了，饭不能吃太饱，不然气血瘀滞腹中，不利练武。”姜峰心虚地给儿子科普起来。

“得，饭吃差不多，随我出门，去武德司一趟。”

“行。”

二人出门向武德司行进而去。

沿着乡镇的长街走去，一栋气派的建筑矗立尽头。

十丈朱漆门楼巍然而立，两边镇街石狮怒目圆睁，睥睨来往人群。

一人高两人长的匾额上，印着三个烫金大字——武德司。

“啧啧啧，这门面，每次来看都觉得气派。”姜凡不禁感叹起来。

姜峰更是直起了腰板：“那是，承乾王朝以武平天下，武德司便是统领世间武道之处，自然气派。”

“眼界还得放开，这还只是乡镇设立的最低一级，再往上，连护城阵法都有四五六个。”在门口执勤的小哥接过了话头。

“小哥执勤辛苦了。”姜峰举手作揖。

那小哥同样执礼回应：“姜大哥，好久不见。”

姜峰作为军士荣归故里，哪怕别人不知，武德司也断然不会忘记。

这也是姜峰敢于反抗牛家的底气所在。

“这次来，可是准备收徒了？”

传武令本就稀少，寻常县台之中也仅存在一枚，而像姜峰一样，身怀传武令仍旧偏安一隅的，天下罕见。

“是，今天我儿子入了武道，为他办理武人认证。”

“令郎得以入道，可喜可贺啊！再多经营几年，说不定我们乡镇又会多出一个武道家族来。”

“到时，一个商贾大户，一个武道家族，说不定咱们这里就可以超过周边的乡镇，从县里脱颖而出。”

“呵呵，会见到的，会见到的......”

姜峰应和着，带着姜凡进入武德司内。

看二人进入厅堂，执勤的小哥便急匆匆换了岗，隐入闹市之中。

姜峰对此毫不知情，进入厅堂后，就向柜台走去，出示了自己的传武令：“我要办理武人认证。”

柜台后的书簿验明传武令真伪后，没有多余的废话：“玄级甲字号。”

姜峰点点头，带着姜凡向楼上走去。

这是姜凡第一次进入武德司内部，他好奇地四处张望。

姜峰见此情景实在有趣，便当起了导游，为儿子介绍一番。

“武德司掌管武道事务，小到逮捕鸡鸣狗盗之辈，大到举兵抗击外敌入侵，无所不管，所以业务繁多。”

“于是便分设天、地、玄、黄四级分别处理事务，武人认证在这里属玄级，在三楼，又因为我们有传武令在手，被安排在甲字号房间测试。”

话语间，二人已经找到了房间。

咚咚咚。

姜峰敲响房门。

“进。”

房门无人自开，姜凡步入其中。

测试非常顺利，不多时，姜凡便走出了房间。

“三日后来取武人令。”

姜凡向内深鞠一躬后，门房自动阖上。

自己马上可以正式成为梦寐以求的武人了！姜凡一时间不由得欢欣雀跃起来。

“臭小子，别得意忘形，只是记录在册而已，还没入流呢，你爹我可是乙等武人，接下来的路很长，万万不可松懈。”

“是！”

看着姜凡高兴的样子，姜峰也开心得紧，不只是儿子正式走上了武道，更是因为可以获得每月五两的例银。

这笔钱勉强可以支撑姜凡练武前期的伙食，不至于被这小子吃垮。

支取这个月的例银以后，二人便上街去采购食材。

正在姜峰与各个摊贩唇枪舌战之时，异变突生。

人群之中突然冲出几个蒙面大汉，手持大刀长剑，向姜凡面门劈砍去。

猝不及防之下，姜凡下意识要用双手护住要害。

刀剑若是劈下，他哪怕保住一条性命，恐怕也要被挑断手劲，此生与武道无缘。

砰！

一声巨响之下，姜凡眼前霍然一清，姜峰一腿将来人踢飞，连着撞翻三四间小铺。

“不要怕！反击！”姜峰的低吼在姜凡的耳边炸响，如同战鼓轰鸣，瞬间震醒了姜凡。

顿时，一股血勇直冲天灵，姜凡抄起肉铺上的杀猪刀，向突袭者爆冲而去。

行进间，气力自觉流转，刹那间激活姜凡的身躯，五米距离，两步跨到，拧身挥刀。

噗呲一声。

刀刃抹过脖颈，一道血线飚出，瞬间了结一人。

反观，姜峰所在之处，已经有四五人死狗一般躺在脚边。

他手里提着一人衣襟，被扯开了蒙面纱布。

此人正是牛力。

“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凭什么？”姜峰的语气冷到极点，连空气都要冻结。

牛力浑身发抖着：“我......我们只是来......来警告一下，没想杀人，没想杀人。”

姜峰懒得废话，准备捏断他的脖子。

牛力几乎窒息，却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呼：“乙等！”

姜峰神色一滞，松开手掌：“什么乙等？”

“家主请了乙等武人，过两天就到了。”牛力瘫倒在地，大口呼吸着。

“滚吧，告诉你们老爷，我姜峰等着。”

牛力听闻，只能连滚带爬地返回牛府。

很快，衙役成队赶来，整个街市封锁了起来，姜峰父子也被团团围住。

姜峰没有解释，只是亮出了令牌：“武人令在此，持证杀贼。”